刑台之上,好像不被台下的神奇气氛所感染;原本对立的双方,依然保持着严肃、紧张的情绪。
玛隆改投褚英传门庭至今,也学会了收摄心神,控制情绪;他扫了一眼对面的人后,将目光锁定在罗一鸣身上。
只听他小声地在褚英传耳边附道,“老大!我看这人要开始使坏了!”
褚英传似乎对玛隆的话置若罔闻,他命人去除了池芸芸身上的刑具枷锁之后,将她轻声招唤过来,与自己站在一起。
玛隆的话,罗一鸣也听见了;阴谋被人识破搞成了阴谋,再不动手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柯基拱手请求道,“下官,有事请求司长!”
柯基脸无表情,应道:“说!”
罗一鸣道,“我等十人觉得此案仍有重大疑点!请求司长允许此案,转入国家司法程序,再次进行审理!”
“你还有什么合法的依据?”
“有!”罗一鸣此时,比原来策划阴谋毒计时显得更加自信,“崔医生从马的腹中取出之物,正是属于教会金库专门铸造的金条!因此,虽然犯人从原判中得以脱罪,但我们,仍然认为犯人的行为机动,可以依照国家司法条例之中,‘非法侵占他人巨额财产’一项来重新入罪,量刑!”
池芸芸听到之后,又急又怕,赶紧开口分辩道,“那些金条是从马的胃中取出的!这说明,是马自己误食了这些金条!你怎么能将马和金条强加在一起,然后牵强附会地作价评估,来给我重新定罪呢!”
她见褚英传就在身边,胆子也壮起来了,指住罗一鸣的鼻子说道,“你如果身价值一百万,再把一颗价值一百万的珍珠拍成粉,吃下去之后,身价就会变成两百万了吗?你……你无耻!”
玛隆一听,笑得差点口水狂喷;褚英传定力还算不错,笑了一声,就收住了。
他回转警告一声池芸芸,“有我在,你不用插嘴!”
池芸芸嘟地嘴“哦”的一声,褚英传听着好像有些温柔,一时间感觉有些不适应,想了想后,就不当回事了。
柯基一直在盯着褚英传这些小举动,没有给罗一鸣及时的反应;罗一鸣感觉老师似乎没有下决心,只能干等着。
褚英传其实也在关注着柯基的神情变化,好准备随时出手。
就在柯基打算开口时,褚英传抢先一步,从容地对罗一鸣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刚才所说,只不过是片面之词!你没有新人证物证来支持的话,上呈到国家的司法部后,将来产生的一切后果……”
褚英传这时非常霸气地用手指尖扫了一遍对面所有的人,然后才接着说道,“我估计你们承受不住!”
罗一鸣这时候已经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了,他决定用行动来打动柯基父子。
只见他表现出大义凛然的样子,硬气地回应道,“我教会传承了万年的司法尊严,岂能因使者你一朝而废!池芸芸一案,我们处理没有不当之处,合法合规,附合程序!今日败诉于使者之手,皆因我等的无心之失,被使者投机取巧、加以利用而已!”
褚英传一听,暗道,“好!有种!”
罗一鸣转身对柯基再次行礼,动容地说道,“我等再次冒险上诉此案,只为扞卫教会司法神圣尊严,绝无私心!望司长,成全!”
礼毕抬头时,罗一鸣意味深长地看了柯雄俊一眼,故意放慢速度让柯基看得清楚、真切;他用这种方法对柯基做出暗示,尽自己最后的努力。
柯基眼神略变,好像真的动容了。
他半松口道,“如真要将案子转入国家司法程序,你们还要有合法合规的证人,帮你们评估涉案物资财产的真正价值!我请大统领过来,并不是为了帮助你成功上诉,只是例行公事,方便你们当场交涉而已!关于这点,希望神圣使者没有异议!”
褚英传呵呵一笑,应道,“本使者知道!”
他转口对柯雄俊说道,“只要大统领愿意为马匹作出真实的评估,你们就符合上诉要求!现在,就看大统领如何决定了!”
柯雄俊听完后,还在思考,没有马上表态。
褚英传这时伸了个懒腰,显得非常放松,他悠悠自喃道,“我已赢了这场,无惧再打一场!即使要输,无非一死而已!我本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好怕的!哈哈!”
他身后的玛隆和池芸芸听了之后,马上表现出无畏无惧的样子,与褚英传一起面对。
“刷!”
只见柯雄俊忽然从腰间拔出佩剑,架在了罗一鸣的脖子上。
罗一鸣想到对方是掌管自己的生杀大权的人后,不敢乱动,颤声问道,“大统领,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