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点点头,顺口把话转达给何宴。
他说:“我不去。”
原莺怔住:“啊?”
他换一只手推行李箱:“记得回酒店,有事打电话。”
“……也行。”她想了想答。
酒店不远,也挺小。楼上四个房间,他们对门。
原莺收拾一下就跟李恪周出去了。
隔音很差。
她的皮鞋敲击地面,发出欢快的哒哒声,从何宴的门口经过。
他正接起陈秋缄的电话。
“有事?”
“奇怪,”陈秋缄的电话夹在耳边,手里翻阅一沓文件:“你没陪她去玩?”
“没有。”
陈秋缄痛心疾首:“这可是拉近关系的大好时机!”
何宴淡声:“不在这一时。”
陈秋缄:“什么不在这一时。到时候,她被那个谁——拐走了,你看她还会不会理你?”
何宴皱眉:“为什么不?”
陈秋缄扼腕:“你别说,以我多年经验,现在什么情分啊、世故啊,都他妈比不了爱情。”
何宴挑眉:“听起来你深受其害?”
陈秋缄呸两声:“别扯我,说你。”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他懒散地扯一下唇角:“追她。这不就是你的主意吗?”
陈秋缄被口水呛到:“不是。我只是让你注意点……”
“你说得有理。”
何宴站在窗边。一只小小的灰羽麻雀,站在栏杆边,乌亮的豆眼好奇地打量他。他也报以回视。不知想到什么,冷冷地嗤笑一声。
“爱情,才让人最忠诚。”
陈秋缄挠头:“你真的要把她扯进这滩浑水里吗?”
那只小麻雀已经蹦到了何宴的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