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环视一圈,他不在大厅。
正想去找,大门被推开。他从外面回来。
原莺指了指:“你的电话。”
“嗯。”他快步走过去。
“你干什么去了,”接起,陈秋缄有气无力:“这么久才接。”
他说:“扔垃圾。”
“啧,还挺悠闲。”陈秋缄问:“材料拍到了吗?”
他的眸光晦暗:“没有。”
陈秋缄:“不舍得?”
何宴:“嗯。”
“……”陈秋缄:“妈的。你去放假是爽了,老子还给你守着机器呢!”
何宴:“我会发过去的。”
陈秋缄:“给个时间。”
何宴:“后天。”
陈秋缄:“行。”
何宴单手掐了电话。
他抬眼,刚才站在身后探头探脑的原莺已经不在了。她也背着身,微微蜷着肩膀,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似乎很紧张,也很心虚。
他不着声息地缓步踱了过去。
原莺此刻的确很紧张。
倒不是因为拨电话给贺知宵——她也压根没有拨通。
另一通电话先拨了过来。
是她先前在网上预约的那位叶姓心理医生,来确认病人情况。
原莺已经彻底忘记这件事了。
“您好,”他的声音很富有亲和力。或许,这是对待精神病人必要的优秀条件。他问:“请问是原小姐吗?我是理光心理诊所的医生。”
原莺吓了一跳。
可不敢在病人面前提医生。她回头看了看何宴,小跑到角落,压低声音。
她说:“您好。”
叶医生:“现在不方便讲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