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知宴最近的聊天消息停在两天前,他没头没尾地发来一句。
e:懂了。
懂什么了。
她都没明白呢。
原莺噘了一下嘴。
船开始起航,她也打算回到舱里。晚上,她们预约了一场交响乐演出。
原莺刚挪一步——
船身剧烈地晃动一下。
右手边,一位侍应生打翻了酒杯,金黄色的酒液淌在甲板上,玻璃碎渣晃眼。
原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望过去。
“……”
咦?
好眼熟啊。
那位侍应生躬着背,蹲在地上清理玻璃碎屑。原莺向前两步,看见他不知因何变黑、变瘦的脸,和难掩的英隽五官。
“李——”
她略微迟疑地叫出他的姓。
他抬起头,略怔了一下。随即冲她眨了眨眼睛,举着装满碎渣的托盘,朝身边的客人鞠了一躬,快步离开。
原莺想追上去。
没走两步,又被打断。
船下上来一批黑衣人——原莺莫名其妙地想到那天给贺知宴洒水的两个人。一样的装束,黑西装,黑墨镜。
他们开始清场。
围在甲板一周,隔开客人。原莺识相地跟着周眠离开,没成想,被其中一位拦了下来。
原莺睁大眼睛:“怎么了?”
“原小姐,请在这里等待一会。”黑衣人说:“贺总有话要跟你说。”
贺知宴?
原莺好奇地四处张望:“他在哪?”
黑衣人:“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下一刻,周边愈来愈多围观的客人里,有人发问:“这是谁来了?”
“你不知道吧,”有人说:“这可是银时的贺总——我们坐的游轮,都是他的。”
客人:“哇。”
客人:“竟然是那位不可说的商界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