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王爷也是,下官告退。&rdo;
水星流前脚刚走,花逸之便派人暗中跟着他,护送他进了宫门方才消失。可花逸之不知道,这一切早已被人看在了眼里。
听闻水星流已到宫里,肖声第一时间亲自带人去接他,领他去往梓梧宫,苏岘此刻正在那处。
水星流默默跟着肖声一行,心里暗自高兴。看来,妹妹境况尚好,同她书信中说的一样。
与此同时,梓梧宫内,气氛有种无法言喻的怪异。
苏岘不时往四周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嘴上只言片语不提。坐在一边的水锦如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衣袖遮掩下的白玉手镯,神色平静,半分也不着急,丝毫不关心苏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到底还是苏岘沉不住气,&ldo;皇后,朕瞧你这侍候的人都面生得紧,怎没个熟脸?前些个日子侍候你的人呢?&rdo;
&ldo;皇上莫不是受了伤龙体有碍,这些都是本宫身边的老人。皇上虽鲜少来,可只要来,她们都在旁伺候。&rdo;
&ldo;是么?朕最近是有些糊涂了,有些事记不住,罢了罢了。家兄马上便到,皇后心里可高兴?&rdo;
&ldo;高兴,不知皇上心情如何?&rdo;
&ldo;自然也高兴。不过许久不见,家兄的境况朕也不知,有些疏忽了。&rdo;
水锦如笑了笑却是没搭话,漂亮话谁都会说,可是分人分时候,错误的时间说漂亮话,只会让人生厌。
他苏岘关心的只是家国大事,口口声声家兄家兄叫的情真意切,但他可曾真的了解过哥哥的境况?官场错综复杂,品阶高者尚且人人自危,小小亭佐的境况又怎么可能好到哪里去?况且,他们水家家道中落,哥哥又是被贬到小地方当的小亭佐,中间受的苦受的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ldo;尚宫。&rdo;
&ldo;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rdo;
水锦如抬眼望向她,&ldo;你去看看虞施微在何处,让她把西井亭旁溲疏下面的女儿红挖出一坛来,哥哥爱喝。&rdo;
&ldo;是。&rdo;
苏岘在水锦如提到虞施微名字的时候眉毛一挑,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眼里的情绪隐约显露出来,那是一种明显的喜悦。
虞施微端着酒坛子上来的时候,衣衫上沾了不少泥,模样有些失礼。可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心情不佳,顾不得衣服的事。
&ldo;你,上前来。&rdo;
虞施微轻眨了下眼,缓缓地走上前跪下,&ldo;奴婢见过皇上。&rdo;
&ldo;抬起头来。&rdo;
虞施微照做,抬头的同时却是将情绪收了收,尽量表现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