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的大堂里,众人围坐吃晚饭。
沈星文大快朵颐,嘴里塞得满满,还念叨程钟灵。
“今天听李伯讲的,程王爷真厉害,我要是能见见,跟他学带兵打仗就好了。”
他一脸向往,眼睛放光,满心钦佩好奇,丝毫没察觉周围微妙氛围,也没留意程锋敷衍回应,以及旁人眼神交流。
程锋有一搭没一搭应着沈星文,目光不时扫向李伯和苏沫。
看似听沈星文讲话,实则琢磨白天的事,想从两人细微表情、动作找线索解疑惑。
李伯察觉程锋审视,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边夹菜入口慢慢咀嚼。
“程公子,别这么瞧我,我就一说书的,知道事多点,给你们讲讲江湖,只是想让你们多了解些。”
他神态轻松自然,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深沉。
程锋扯出个勉强的笑:“李伯,您知道得确实不少,可江湖复杂,咱们一路得多加小心,对吧?”
语气随意中带着试探,目光紧盯李伯,企图从回答里捕捉有用信息。
李伯哈哈一笑,笑声在安静大堂格外响亮。
“那是自然,公子心思缜密,是好事。”
说着朝程锋竖起大拇指,背后却似藏着无数秘密。
这时,苏沫突然放下碗筷起身。
“我吃好了,先回房休息,你们慢慢吃。”
声音清冷,脸上没多余表情,眼神却透着急于逃离的急切。
说完径直上楼,背影清冷疏离,脚步比平日快,像怕别人多问。
程锋看着苏沫背影,眉头皱得更紧,待她上楼,压低声音问李伯。
“李伯,您觉得苏沫姑娘这人如何?”
眼神满是疑惑探究,急切想从李伯那儿印证猜测。
李伯眯眼,露出思索神色。
想了想说:“苏沫姑娘武艺高强,行事谨慎,不过,她身上像藏着事,具体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边说边轻轻摇头,眼神透着无奈,对苏沫的秘密似好奇又无从知晓。
程锋暗叹,只觉得迷雾重重,刚踏上江湖就碰上一堆费解事,不知往后会怎样。
他感觉像在黑暗摸索,周围全是未知危险,毫无头绪,只能凭直觉应对,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得想法子弄清背后真相。
夜里,程锋躺在床上睡不着,脑海不断浮现白天李伯的话、苏沫的异样神色。
他翻来覆去,望着黑漆漆天花板,眉头紧锁,疑虑如潮水涌来。
隔壁房间,苏沫也没入眠,静静坐在窗前望月色,清冷月光洒在脸上,映出落寞神情。
她双手抱膝,眼神透着迷茫忧虑,心中思绪万千。
她此次出来护卫沈星文,本有自己使命,没想到牵扯出程钟灵的事,程锋还起了疑心,接下来的路更难走。
她咬唇暗自盘算,既要完成任务,又要打消程锋疑虑。
可江湖水深,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
另一边,李伯在房内坐在桌前,把玩茶杯,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