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没有盗窃皇后娘娘的珠串,又如何去贿赂二位姑姑,珠子何来?”
席玉是人证,珠子是物证。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怎么还敢狡辩。
“我捡的。”沈暮春面不改色道。
她哭的,她捡的,合理至极。
杜鹃出声反驳:“你骗人!”
这可是东珠,不是树叶,能随便捡吗。
沈暮春无视她的干扰,“她们在哪儿找的,我就在哪儿捡的。”
“她们可以捡,我为什么不能捡,除非她们也偷了皇后娘娘的珠串……”
古代没监控,也不完全是坏事。
就像现在,栽赃跟自证,全靠瞎掰了。
谁能逻辑自洽,谁便更胜一筹。
“皇后娘娘,您莫要信她胡说。”
小桃往前跪一步,“我与杜鹃亲眼所见。”
洛晓婵与齐芮雪对视一眼。
裴瑶镜却笑了,“好一个伶牙俐齿。”
在寿宴上初见,她便觉得这歌姬有问题。
嘉贵妃自以为聪明,将人藏着护着,结果去了趟行宫,还是没能护住。
“其实本宫今日找你来,不为听你辩驳,一串珠子,也只是身外之物。”
裴瑶镜的眉间夹杂着失望。
“可你糊弄人的本事,让本宫看了不悦,今夜便留下来,好好反省反省。”
她一说完,楚英便喊两个小太监进来。
“将她捆起来,关到后头屋子里。”
沈暮春听了,连忙往前跪一步,“不是,皇后娘娘您不能是非不分啊!”
她能解释的都解释了,怎么还要关起来。
皇后断案也不是这么敷衍的吧。
楚英冷笑道:“你个小贱婢,懂什么是非,竟敢在这儿指责皇后娘娘!”
她立马吩咐青瓷,“你跟着去,先给她点颜色瞧瞧,别在这溅一地血。”
满屋的人听了,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唯独沈暮春,想哭,这是要上酷刑啊。
“是。”青瓷认真应下。
沈暮春又被两个小太监押着,“我自己走,我自己能走,疼疼疼……”
关人的屋子,像极了柴房跟牢房结合体,点了灯也是灰灰暗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