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来是躲到里间去了,其他人呢?&rdo;吕禄问。
吕彻一步一步,走到吕禄的近前,瘦削的脸颊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阴郁了些,眼睛深黑色的,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潭。
吕禄被他神色所惊,下意识地就要后退,结果却被铁钳一样的手锁住了,下一刻就有刀刃刺入自己的腹中。
&ldo;啊!&rdo;吕禄惨叫一声,抬起手来,颤抖着指向他,&ldo;你‐‐&rdo;
吕彻轻轻一推,那有些肥硕的身躯即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不动了,血流了一地。
吕媭有些厌恶地看了已经死去的吕禄一眼,皱眉拂袖道:&ldo;姐姐怎会把兵权交到这样的人手上?&rdo;
吕彻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ldo;姑母,人我已经杀了,他的兵符是不是该交给侄儿了?&rdo;
&ldo;不急,&rdo;临光侯曼声道,&ldo;你已经掌握了较为强盛的北军,这南军的兵符交给谁,还需仔细斟酌一下。&rdo;
吕彻没有计较她的过河拆桥,低头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ldo;那姑母便斟酌吧。&rdo;
此刻厅堂外忽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飞奔而来,见到堂上的尸首,脸色青白了一下,跪地道:&ldo;卑职有辱使命,赵王吕禄的兵符不在他的府上‐‐卑职持刀命典客取来,兵符却不在典客处,竟是不翼而飞!&rdo;
闻言,吕彻的神色不再平静,转而凝重起来,一双阴鸷的眼看向吕媭:&ldo;看来有人跟我们一样,打着南军兵符的主意。&rdo;
吕媭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有些慌了:&ldo;那怎么办?&rdo;
吕彻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承尘,灌婴六军不发,齐楚蠢蠢欲动,南军又落入了别人手中。
&ldo;逼宫,现在。&rdo;吕彻微微眯起眼,平静地道。
吕媭有些被他的大胆吓到了,然而细想想,放手一搏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况且吕彻手中的北军是京中最为强盛的一支军队,若是出其不意挟持了少帝,而后再逼他退位,则吕氏的满门荣华可期。
时间就是所有,吕彻做了决定后便匆匆往外走,他要抓紧时机布置好一切。
吕媭却突然叫住了他:&ldo;阿彻。&rdo;
吕彻轻轻转头,问道:&ldo;还有事?&rdo;
吕媭走下了台阶,一步一步地道:&ldo;若是事成,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rdo;
&ldo;你说。&rdo;
吕媭道:&ldo;等你打进宫城,我要你杀了乐昌翁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