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晃了晃腰像是在迎合,十分煞气氛道,“可是几天没洗澡了。”
“……”沈桉容觉得好笑,用了点力又捏了捏那团弹性不错的肉,低声警告了句,“别惹我。”
颜元见好就收,手往下探了探,将摁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只手挪到了腰上,闭眼睡了。
这一夜没有发生什么事,两人一觉睡到天亮。越到后期条件越苛刻,估计在他们离开前都不会有东西吃。颜元迷糊间觉得脸上凉飕飕的,稍稍睁开眼发现沈桉容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给他擦脸。
一想到昨晚看见那个脏兮兮的池子,颜元抗拒地歪了歪头,“……你哪来的水?”
“早起接的露水。”沈桉容把他脑袋又掰回来,一点点爱不释手地细细替他擦拭着。
“哦……”颜元闭上眼,过了会儿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哪来的毛巾?”
沈桉容三两下扯开衣封,露出里面狗啃一般的景象,“从里衣上扯下来的。”
“……”
沈桉容替他擦完脸,又挪了挪手腕开始擦他的脖子,“天月阁的衣服用料还不错,没什么粗粝感。”
上午没什么事情做,两人围着画坐了会儿,随便聊了几句。等快到正午的时候,颜元去隔壁看了次张文儒。许可可刚醒没多久,拉开门后眼还虚着,“他还没起来呢。”
颜元往里面忘了一眼,张文儒躺在床的内测,被子盖了一半,外袍遮了一半,从远处看只能看见一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椭圆体。
他忽然有些不安,忍不住上去晃了晃,“张文儒?”
床上的人从被子里探出手,虚虚握住了他的手腕,“……嗯?”
覆在手腕上的那只手没有用多少力气,但掌心的温度却有些偏低。颜元扯了扯他盖在脸上的衣服,抬手探了探温度,“你怎么这么凉?”
张文儒闻声知道了来人,嘿嘿一笑,“我饿……不想起。”
“下午继续休息吧。”颜元又替他测了会儿温,发现对方的确是受凉了,可能在发低烧。现在太阳高照,根本没有露水再去接,只好让许可可留下来守着,免得人出了什么意外。
许可可和他重新回了门口,腾出一片安静的环境供人休息。他看着颜元,语气中带了些不太确定,“昨天晚上他忽然和我喊冷,折腾了一晚上基本上都没睡好。会不会是太累了身体有些撑不住?你看他一直都挺……细皮嫩肉的,我说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嗯,你别离他太远,我们会尽快结束副本。”颜元又往床上看了一眼,把放在许可可那里的盒子要来后随手带上门回了房间。
他将张文儒发烧的事情与沈桉容说了一通,还没有说完,房间里的哪处却忽然响起了嘈杂声。声音听上去有些模糊,但却难以忽视,细细分辨后发声源正是桌案上的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