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尤桑不同意出去玩,蔺修竹还是想缠着她在香城再陪他几天。
京市狗仔太多,不如呆在边陲小城来得自在。
哪怕两个人找个公寓型酒店,一起看看电影做做美食也好。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见完“家长”的第二天,两人正在约会吃饭,蔺修竹就接到了电话。
挂断后的他神色沉郁:“抱歉,家里有急事,我需要立刻回去一趟。”
尤桑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很严重吗?”
蔺修目光负疚:“是我爷爷,老毛病犯了,在医院。”
尤桑立刻道:“那你赶紧去,我没关系。”
说完又想起什么,“不然我跟你一起回京市吧,反正婧姐说工作室那边有文件要我签个字,早点回去也好。”
其实签字没那么急,但她一个人继续留在这也没意思。
两人各自回酒店收拾了东西去机场,搭一前一后两班飞机回了京市。
尤桑带着林贞,比蔺修竹晚三小时落地。
一下飞机就发了条消息过去。
桑:你爷爷还好吗?情况怎么样?
蔺修竹没立即回复。
大概还在忙着。
她的工作室一周后就会正式官宣成立,团队已经配置齐全。
这会儿司机正在机场外等她。
尤桑收起手机,拉着行李箱上车,直接去了工作室。
*
蔺家的私人医院里。
VIp病房装修得堪比酒店顶层套房。
蔺鸣生自从年纪大了,每年总得进来住一段时间。
老人年过古稀,满头白发剃得只剩短短发茬,脸上两道法令纹严肃又深刻,下垂的眼周也布满岁月褶皱,那双瞳孔却依然矍铄精明。
“给我站住!”低沉的一声怒喝,宛如年迈雄狮,纵使不再嘹亮,也充满长久以来积淀的威严。
蔺修竹脚步一顿,了无惧色地转身,视线投在他身上,疏离又寡淡。
“爷爷还有什么吩咐?”
蔺鸣生坐在病床上,浑身散发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弱。
“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你的教养和礼数呢?”
蔺修竹语气无波:“爷爷谎称病危骗我回来的时候,想过这两个词吗?”
“我还有工作,既然您没事,我就先走了。”
“放肆!”蔺鸣生发号施令惯了,最不能忍受小辈这样的忤逆,面色铁青,气息粗重,“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那就容不得你肆意妄为!”
“工作?你那算什么工作?让你去公司不去,非要到外头自甘堕落当个让人笑话的戏子,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没有蔺家你屁都不是!”
“下个月就给我滚回来,去公司帮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