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冷,冰寒彻骨,但是被他的手抓住的刹那,顾婉觉的一股暖意从两人的手心贴合处,瞬间遍袭全身。
“太冷了,你别下手。”宁卿说罢,便将顾婉的手拉了出去,随后刷刷几下,将碗盘都洗干净了。
顾婉看着他,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他手上传来的温暖。
水很冷,他不让她下手,自己来洗。光是这份体贴,顾婉就觉的,她的眼睛里热热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充盈了起来一样。
“快走啊。”宁卿见顾婉呆呆地站在井边,唤了一声。
外面冷的很,可是不能让她一直这么站着。
被他这一唤,顾婉这才回过了神来,冲他一笑,和他一起进了屋。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的人,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因此,顾婉便将上午在山上采来的药材给整理了收拾了。
宁卿在一旁帮着她,这让顾婉又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原来,他对于医药一事,竟然也是颇为精通的。
“你师父不是教的算卦什么的吗?你怎么会医术?”顾婉忍不住好奇,问道。
宁卿正在拣着药材,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的师父,虽然为人是可恶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只教算卦吧。
顾婉不知道他笑什么,反正在她眼中,奇门遁甲那些事儿,可不就和算卦是一类的?
“还有别的。”宁卿回道。
顾婉“哦”了一声,还有别的,看来医药也是包括其中了。
但是顾婉仍然有一事不明,想了想,又问:“那你会缝针,也是你师父教的吗?”
她一直想不明白,他会缝针,到底是跟谁学的?
要说是跟她学的,她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教过他。
宁卿听她如此问,抬头看着她,轻轻地吐出一个字:“你。”
顾婉瞪大眼睛看他:“我?我什么时候教过?”
什么时候教了,她自己怎么不记得?
宁卿又是一笑,没有说话,继续低头拣药材。
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定要教,才会的。
顾婉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还是不敢相信,他只是看着她做,就学会了缝针。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是得有多天才?缝针,没教他就会了。如果教了他其他的,那岂不是他很快就能上手术台了?
顾婉摇头,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宁卿一直没有说话,专心地拣着药材,但是顾婉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他,他也感受到了。
照这女人的思维,接下来,他是不是该和她解释一下,他是不会抢她的饭碗的?
顾婉用了很长时间,这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劝说自己接受了这一匪夷所思的事实。
“那你怎么不自己行医?”顾婉也开始和他一起拣药材,又问道。
“不想。”他简单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