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被他这样玩弄于鼓掌之中,被他煽动着情绪,鹿诗的事也好,花如期,乃至临云逸。他在她身上施展了多少小心机,影响着她的思维和决策。
她全心地信任他,就得到这么个结果?
也算是她自己蠢,
这是双方的过错,她本也没想归咎于他一个人身上。
鹿见溪自认让他闭关思过的惩处并不重,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清醒调剂情绪难道不好?
他竟然还在这蹬鼻子上脸,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如何不让她恼怒?
……
总归他现在是帝君之境,若是不愿,谁也勉强不了他。
鹿见溪不想和他再吵起来,起身欲走。
刚有个起势,手腕便给人扣住了。
“我走。”
他低低道,“我受罚。”
鹿见溪从眼角看他一眼,脸皮僵了僵。
不大能理解为何他要如此抗拒独自闭关这种事,明明只是最轻的责罚了吧!
看他松口,
她语气也不那么紧绷了:“恩。”
温竹揉了揉眼睛,哑声,“你要走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鹿见溪想实事求是地回一句不知道,但怕他又会闹起来,含糊:“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个月吧。我是去办事的。”
温竹:“……”
见他不言,还拽着她不撒手:“……你好好反省,我会尽早回来的。”
“那你再亲我一下,行吗?”
温竹抬起眸,眸底里是晃动的祈求。
鹿见溪:“……”
“我知道不该在你还在气头上的时候纠缠,徒惹姐姐厌烦。”温竹低声道,“可我等不及,我害怕……”
他在月离峰跪了两日,等到的却是来带话的临云逸。
得知她离开,心慌意乱,又害怕火上浇油地触怒鹿见溪,乖乖在玉泉谷忍了三天。
那段时间,比任何酷刑都要难熬。
他从未见过鹿见溪对自己生气,没有比对的经验。而鹿见溪对待旁人,一向只会给一次机会,一旦出局,便相当于判了死刑,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喜欢她果决的性子,轮到自己身上,便成了恐慌。
这样的恐慌在从窥天镜中,看到花如期对她道要代替自己时,攀升到了最巅峰。
温竹失神地看着她,冲口而出,“姐姐,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将他留在玉泉谷做冷处理,
借口忙碌,最终与他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