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强运毕竟已经无数次印证强度,有没有可能,只要他在这里,我们就没可能成功……”
其中一个儒座显然没有那么镇定。对这里的人们来说,强运究竟如何运转,完全就是未解之谜。
“有我在,就不可能这么发展。他要是敢让我们的裂口最终失败,我就不顾一切冲上去和他自爆。我们的命运被他这样的强运支配得够多了。”
他确实敢这么做,否则也不会胸有成竹地打算要挟强运了。
要挟强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再瞒下去,使其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实在不是什么好事。那徘徊的儒座经过短暂的心理建设,还是说出实情。
“其实……我们的裂口制造并未攻克最后的难关……我该负责的那部分,我其实做不到……”
这裂口可不是那么好造的。他们必须完全理解,才能通过想法扭曲现实,最终成功。一丁点的混淆与迷茫都不能有。
如此看来,他是必须得上去自爆了。
要挟强运的代价看来已经显现了。
听闻此言愣神的功夫,眼前的裂口猛然剧变,本来应该失败的裂口,突然不知什么原因,就这么成功被启动了。
周围的仪器呼呼地转,似乎完全接管了他没懂的那部分内容。
如此,那刚受打击的儒座突然笑出来。
“你看,强运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只要你敢于面对他,他就会成为所有人的阶梯。”
在那个坦白的儒座还愣愣得盯着裂口难以置信的时候,另一个儒座已经纵身飞扑,闯进小到没法正常走进去的裂口。
裂口显然没他们想象中稳定。崩溃的裂口把飞扑的儒座两条胳膊都留在对面,看来是活不成了。
被不被偏爱还是有区别的。没有护身符,想利用强运就是自寻死路。
他们造出来的玩意很快失去动力,没有耗光能量,便叮当砸在地上。
听闻此声,吴谋也理所当然地起身,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径直走来。
吴谋不会滥杀无辜,但是看着比腰斩砍得还多的残躯,他却脑袋嗡嗡响。
没有天选而违抗强运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吴谋完全无视他,传送门组件此时变成作用未知的工具,向天际射出什么东西,下一刹,那些污染便不再下坠。
“擒获看来是不行了。那就只能驱离了。无所谓。”
污染失去一方压力,重新变得无形,在他们星球外部成型的巨构,此时也无影无踪。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而作为儒座,他这么多年的造诣,却让他看不懂发生了什么。
强运甚至没有留给他们任何有意义的残骸,危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的确如那结丹所说,天下哪有那么多因果。只需借助吴谋的强运完成边界,随后驾驶半成品的归墟远离,一切都会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