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萧沂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捏紧拳头,迎接的是无尽的温热将他席卷,她的舌头很软,有些香甜,月光短暂,他能看见她近在咫尺细密的睫毛。
&esp;&esp;乌云又将月挡住,黑夜将其感官放大,身体里如聚一团火焰,在慢慢燃烧,愈来愈烈,像是要吞噬他整个身体,不休不止,横冲直撞。
&esp;&esp;船舱内的香气令人难受,唯有林惊雨身上的清淡莲香让人感到舒服。
&esp;&esp;以及吻着她,能化解身体里那份燥热。
&esp;&esp;萧沂渐渐失神,他阖了阖眼,张开嘴开始回应她,松开手有些放纵沉沦。
&esp;&esp;当乌云又褪时,她扯他腰带时,萧沂骤然睁开眼,他使劲拽出神智,将林惊雨拉开。
&esp;&esp;旖旎依在,喘气声在黑夜里清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
&esp;&esp;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esp;&esp;萧沂又点亮灯,转头去看那个不安的人,她难受地嘤咛,泪水如珠不断落下。
&esp;&esp;她的样子不像是喝醉酒。
&esp;&esp;而他也越来越难受,像是中了情药。
&esp;&esp;船舱内的香味要叫人喘不过气,像是要窒息在这里。
&esp;&esp;香味?萧沂忽注意到那熏炉。
&esp;&esp;“这香有问题。”
&esp;&esp;萧沂蹙了蹙眉,看向林惊雨。
&esp;&esp;“你下的?”
&esp;&esp;林惊雨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将情药下在熏炉里,这样当香燃尽后,情药也查无所踪,太子只会当自己情难自禁,没人会想到她使了手段。
&esp;&esp;谁料那算命瞎子给的药,竟这般烈,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esp;&esp;她将药全部都倒了进去,怕是今日要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破裂而亡。
&esp;&esp;林惊雨在屋内待了太久,已然失去神智,只知五脏六腑要裂开的痛苦,血夜在身体里翻江倒海,烈火燃烧,和眼前朦胧那个不清的人。
&esp;&esp;黑影近在咫尺。
&esp;&esp;那个人像是一块冰,她想圈住那个人,好想近些,再近些,恨不得全部贴在一起,和冰相交融合,就能缓解痛苦。
&esp;&esp;她想要那份解药。
&esp;&esp;她的手摸上他的喉结,下一刻又被拽住,要将她的手扯下来。
&esp;&esp;林惊雨急切地需要,她皱眉猛然挣扎,挣扎中抓下一道红痕。
&esp;&esp;萧沂嘶的一声,喉结滚了滚,冒着血珠。
&esp;&esp;他两指擦去血,劲真狠,他不免吐槽。
&esp;&esp;他使劲将她的手再次绑住,比先前绑得更紧,死结打了好几个,生怕她再次挣脱。
&esp;&esp;“你先在这待着,我去把香灭了。”
&esp;&esp;他脚极重地走向熏炉,每一步仿佛千斤之重,像是地牢里的犯人。
&esp;&esp;萧沂嗤笑,想必这便是林惊雨的妙计,她应是本想下给萧筠的,只是不知怎的,下错给了他。
&esp;&esp;当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难怪她不愿告诉他。
&esp;&esp;如此,他确实得讥笑她。
&esp;&esp;只是如今,他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