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娶一个不喜欢的身体就够了,除了你,别的身体我懒得再碰。”
&esp;&esp;他缓缓说着,月色泠泠,照在他墨色华服上,勾勒半张清冷的脸,眉眼疏离,不同于她难受至迷离,满是泪水的双眸。
&esp;&esp;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冰清玉冷皆能形容在他身上。
&esp;&esp;可他好看如白玉的手却恶劣至极,玩了起来。
&esp;&esp;林惊雨难忍地扭头,耳畔是他飞泉鸣玉般的声音。
&esp;&esp;“叫几声,我就给你……”
&esp;&esp;“偏不。”
&esp;&esp;她昂起头,狠狠咬了口他的脖子,恨不得咬死他,将这几天的气宣泄。
&esp;&esp;口齿中艰难辱骂,“你凭什么生我的气。”
&esp;&esp;“你算什么东西。”
&esp;&esp;“我是为了我自己,我是有私心,但我也是全心全意为了你。”
&esp;&esp;“若不是你要当皇帝,要开枝散叶,哪个女子愿意丈夫娶别的女人,那个妻子希望丈夫跟别的女人有孩子。”
&esp;&esp;“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你就是条狗。”
&esp;&esp;语罢,她咬得越死,咬出了鲜血,感知到动脉的跳动,她再咬深些,他就会死。
&esp;&esp;他未顾,只是一本正经道:“松些,别咬太死。”
&esp;&esp;她不知他在说什么,只知下一刻彻底疯魔,她的牙齿咬不住他的脖子,喉间的惊叫再也压不住。
&esp;&esp;萧沂盯她,她哭得梨花带雨,不同于以往她虚情假意地哭,也只有在榻上的时候,她才发自肺腑。
&esp;&esp;他是个矛盾的人,她叫了,可他忽然又嫌吵。
&esp;&esp;于是俯身,将她的嘴堵住,咬破了她的舌尖。
&esp;&esp;唇齿疯狂。
&esp;&esp;他是个疯子。
&esp;&esp;林惊雨在清醒与失神间,无数重复今日萧沂就是个疯子!
&esp;&esp;她从未觉得,夜如此漫长,直至第二日正午,她才缓缓睁开眼。
&esp;&esp;依旧浑身乏力,她艰难爬起身,感知到疼痛,以及一股凉凉的膏感。
&esp;&esp;四周无人,直至门吱呀一开,她慌忙捂住自己身体,见是探枝才放下心来。
&esp;&esp;林惊雨瞥了眼探枝手里的粥,以及一旁还有一罐药膏。
&esp;&esp;探枝一脸无知,道:“这是殿下让我给小姐送的药,说夜里已给小姐上过了,说小姐若还疼,可以用此缓解疼痛。”
&esp;&esp;原来那股凉意是药膏。
&esp;&esp;林惊雨低下头,掩盖脸上的红晕,她注意到床单和被褥皆换了新的,她问探枝。
&esp;&esp;“床单和被褥皆是你换的?”
&esp;&esp;“是殿下换的,直接扔了,嗐,可惜了那么好的布料,说扔就扔,我还想拦着的,殿下说不小心泼了茶水,睡不了。”她兀自说着,“茶水而已,洗洗不就成了。”
&esp;&esp;林惊雨捏紧被褥,“好了,别说了。”
&esp;&esp;她紧皱着眉头,闭上眼,可脑海都是后半夜她失禁的画面。
&esp;&esp;以及她不受控制的声音,围绕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