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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第2页）

&esp;&esp;江橘白直愣愣地看着对方，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esp;&esp;“怎么了？”徐栾用拇指擦掉少年唇角的奶渍，他的笑容有种大仇得报后的宁静与平和，哪怕他浑身都阴森。

&esp;&esp;“有、有点腻。”江橘白声音抖着回答。

&esp;&esp;“眼睛怎么红了？”徐栾歪了下头，更加专注地端详着少年。

&esp;&esp;“太甜了。”江橘白胡乱回答，他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上伪作平静，他不知道眼前的恶鬼会不会察觉到，但他已经尽了全力。

&esp;&esp;他杀“人”了。

&esp;&esp;徐栾凑近了少年，舔了口他还甜腻的唇，直接又重重吻下去，“我怎么觉得不太甜，我再尝尝。”

&esp;&esp;它把江橘白口中最后一丝甜味儿也搅走了，江橘白的心脏都跟着颤了起来。

&esp;&esp;少年眼底一片不知为何出现的湿意，他眼珠都润出了一层微红色，像一只被大雨将毛淋得湿哒哒后无助的猫。

&esp;&esp;江橘白在晚自习的时候，给江祖先发过去短信：

&esp;&esp;今天用了一张符。

&esp;&esp;老爷子回复得倒快：干得挺好。

&esp;&esp;过了几秒钟，老爷子又说：再坚持一阵子你就可以解脱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esp;&esp;一想到那徐栾对江橘白做了什么事，江祖先就肝胆欲裂，它怎么能……它怎么敢……

&esp;&esp;江橘白靠在隔间里，他垂着脑袋，无精打采。

&esp;&esp;徐栾除了上自己以外，对他其实挺照顾的。

&esp;&esp;那些打他主意的恶鬼，还有越来越耀眼的成绩。

&esp;&esp;他脑海里的确无数次冒出过杀死徐栾的冲动，但徐栾不是已经死了？

&esp;&esp;可如果他跟吴青青说，跟江祖先说，“他想上就让他上，管他呢。”

&esp;&esp;他们会崩溃。

&esp;&esp;江橘白应该过去自己心里那关，可他过不去。

&esp;&esp;应该做的事情通常都是不那么愿意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esp;&esp;躲在隔间里消化情绪的少年还穿着春天的校服，长袖长裤，因为他冷，他的体温在下降，热度在流失。学校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换上了夏季。

&esp;&esp;他抹了把脸。

&esp;&esp;想，

&esp;&esp;算了，他以后多给徐栾烧几筐纸，下辈子他还给徐栾当儿子。

&esp;&esp;第三张符

&esp;&esp;学校一派安详，雨停后，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组织起来清理操场、跑道上的落叶，还有大礼堂旁一直任其生长的那片没什么水的池塘。

&esp;&esp;校长说请吃饭，在食堂吃，随便吃多少，大家伙立刻就挽着袖子拎着工具往那池塘里冲。

&esp;&esp;学生就是好用，一顿饭就能打发。校长和主任穿着铮亮的皮鞋站在池塘边的水泥台子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esp;&esp;江橘白在小卖部买了瓶橘子汽水，他插上吸管，路过大礼堂，看见那边热闹，江小梦拖着他，“走走走，我们去看看，去看看。”

&esp;&esp;本来没什么水的池塘在雨季过后积了水，踩进去呱唧呱唧地响，不过下池塘的都是穿着凉鞋的。

&esp;&esp;主任还在一旁发表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