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种猫捉老鼠式的戏弄,让好些人的心防彻底崩溃了。
&esp;&esp;若是真刀真枪的去拼杀,他们尚能悍勇无畏,但这邪物看不见摸不着,能无声无息就夺了好几人的性命,实在太过令人惧怕。
&esp;&esp;莫说是士兵们,就连心智一向坚定的徐俊华都罕见的心境不稳,在听到又有三名属下遇害之后,生生踹碎了屋中两张椅子。
&esp;&esp;他向来不屑于如此泄愤,现在却也是不想忍耐了。
&esp;&esp;“冷静些。”唯有魏镜澄心态尚稳。
&esp;&esp;“有本事来摘老子的脑袋,偷偷摸摸的搞我的兵,算什么本事?”
&esp;&esp;说着徐俊华拎了环首刀就要出门,被魏镜澄在背后捅了一刀鞘。
&esp;&esp;“临走前灵鹿说的什么你都忘了?”
&esp;&esp;“切勿鲁莽!”
&esp;&esp;提到弟弟,徐俊华稍稍冷静了下来,他颓丧的将刀往地上一扔,“那现下要如何是好?”
&esp;&esp;“这简直是防不胜防!”
&esp;&esp;“那我们便不防了。”魏镜澄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esp;&esp;“与其惶惶不可终日,到不如干脆继续赶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大一些城镇,我已经给灵鹿去了消息,我们要相信他,也要相信自己。”
&esp;&esp;“灵鹿收到消息后定会
&esp;&esp;马队继续前行,行至下一处山村之时,终于见到了人烟。
&esp;&esp;平常的村庄现在却变得非常奇怪,唯一能入村的道路上筑起了高高的围墙。
&esp;&esp;墙体粗糙至极,用一写不规则的大石块做基地,墙身上泥土,石头,木头,什么都有,那些木料中甚至还有被拆卸掉的家具,显然是堆砌的非常着急,凡是村中坚固的东西怕都拿来筑墙了。
&esp;&esp;高墙中间有两扇厚实的木门,行制明显不一样,应该是临时从什么地方拆下来的。
&esp;&esp;木门厚实精美,嵌在潦草的墙体里格外的违和,听见有马蹄声来,木门细细的开了条缝子,探出一个脑袋。
&esp;&esp;看到一群浑身血煞之气的人骑在马上,那人警惕的拿着一根尖头的木棍颤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esp;&esp;他蜡黄的面色,乌青的眼下和嘶哑的嗓音无不透露出一种绝望的疲惫,让魏镜澄他们看的心酸。
&esp;&esp;眼前的高墙,可能这里的村民,为着活下来,所做的自救防御手段。
&esp;&esp;可那妖物会飞行,这样敞开的墙体根本是防不住的,最多只能算是个心理安慰吧。
&esp;&esp;“我等是朝廷专门派来调查此事的官差。”魏镜澄下马把自己的令牌沿着门缝递了过去,“这是我的令牌,你们且看看。”
&esp;&esp;守墙的几个村夫并不识字,但令牌入手沉甸甸的,铸功精美,是他们此生都未见过的好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假的。
&esp;&esp;几人灰败的神情瞬间化为惊喜,迅速的将大门拉开,迎接马队进去,还有一人跑着去给村里人报信,“朝廷派人来救我们了!”
&esp;&esp;众人进村发现每一户门窗都紧闭着,甚至还有用木板将窗户钉死的,灶房的烟囱中也塞着柴火和杂物。
&esp;&esp;村中的人看上去都很疲惫,几乎个个都神色恍然的样子,在看到徐俊华他们身上的兵器时,眼神中才流露出一丝希冀。
&esp;&esp;这村子的里正将徐俊华他们引到村中的议事堂,堂中还聚了许多人,那里正一一介绍,说这些人是其余几个受灾村子的里正或者管事的。
&esp;&esp;见朝廷的人来了,他们还待要叩首跪拜,被徐俊华一把扶住了。
&esp;&esp;“不必多礼,赶紧说正事要紧。”
&esp;&esp;村中现在家家的烟囱都封着,也没有热茶能奉上,里正只能让人给将士们上些干净的泉水和干粮。
&esp;&esp;“怠慢诸位官爷了,怠慢了呀。”主事的里正开口,“但我等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esp;&esp;不待他继续告罪,魏镜澄端起那杯山泉水一饮而尽。
&esp;&esp;“我正有些口渴,多谢相赠,还想请问一下,连日来,象域这一代山坳中的村庄都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里正见他没嫌弃,急忙续上泉水,才开口说话,“我是本村的里正,大约从两,三个月前,村中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esp;&esp;“也不知哪里来了一个妖物,能无声无息夺走人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