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对阿长耳语道:“师兄,我们要见四个香客,稍等片刻再招待你,意下如何?”
阿长微微一笑,低声细语道:“好!我去找扁头去。”说着慢慢离去,看着终南山郁郁葱葱,不觉往事如烟,热泪盈眶。
“终南山张明远、青城山费无极,二位掌门人到!”随着终南山弟子这话语,张明远、费无极两人走了进去。
定睛一看,张明远和费无极顿时诧异万分,异口同声,道“是,你们?”
四人抬头看时,其中两个也大惊失色,道:“原来二位先生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师父。”
张明远顿时不觉笑道:“真是奇怪,我们那一日在茶肆见过你们,你们居然大打出手。”
费无极乐道:“本座想应该是市井小厮玩耍,也不知你们打打闹闹是何缘故,后来慢慢回想,应该是无事生非了。”其中两人不觉羞愧难耐低下头去笑出声来。
四人异口同声,笑道:“先生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失敬失敬。”
费无极笑道:“那日打打闹闹,如何今日成了兄弟,要一同上山拜师学艺。你们不会开玩笑吧,你们可知我喜欢老实人,不喜欢油嘴滑舌之徒。”
白衣男孩道:“光顾说话,还没有自报家门,我叫子午。见过先生!”说着,另一红衣男孩道:“我是余下。先生好!”
绿衣男孩正要说话,只听的是,有人抢了先道:“我是武连,先生好!”原来是蓝衣男孩挠了挠后脑勺,在笑着。绿衣男孩笑道:“我是普安,见过先生!”
张明远和费无极喜笑颜开,也各自报出姓名,算是回礼。顷刻,弟子上茶,众人坐下来说话。
子午拱手道:“二位先生有所不知,我们那日,算是不打不相识。虽说年轻气盛,可也知道深浅,不敢寻衅滋事。我们可与那街肆恶少大有不同,就怕被人误会,便百口莫辩了。”
张明远看向子午,见他彬彬有礼,又如此知书达理,便问道:“此话怎讲?”费无极也觉得眼前这小子不错,好似张明远年轻时候模样,就也附和道:“但说无妨。”
普安见子午一人出尽风头,自然并不服气,也插嘴道:“我和武连算是公子哥了,家境不错,只因家父娶了个小妾,比我大几岁岁,我也不知道叫她什么好,是姐姐还是娘亲。心中烦恼,可想而知。”终南山弟子哈哈大笑。
武连叹了口气,喃喃道:“因此他就闷闷不乐,我找他蹴鞠,他不冷不热的,索性就一起去喝茶。”
费无极纳闷之余,随即问道:“为何不去吃酒,年轻人,不是都喜欢吃酒么?”费无极纳闷之余,随即问道。
普安道:“李太白说了,借酒浇愁愁更愁嘛!”张明远、费无极听了笑出声来,乐此不彼。
子午搂着余下的脖子,破涕一笑,道:“故而遇到我们就撒气,我们算是倒霉鬼了。”
余下上前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武连的脑门道:“我知道,武连是想故意找茬。”武连示意余下不可如此,余下才回到原坐,坐了下来。
普安道:“找茬,找什么茶,我们又不是没有喝过。这茶叶没什么滋味,只是苦涩回甘,倒是比酒好许多!”
费无极笑道:“你小子好似我当年模样了,不对,本座目下也很是幽默。”普安点头笑道:“当然,当然。”
余下道:“先生走后,我就很失望,还以为你们会大显身手,出手相助。我们也好偷师学艺,没想到,你们走了。”
张明远神情肃穆叹道:“不知其中底细,如何可以轻举妄动,你们也许是市井顽童也未可知,我等自然不可惹是生非。你们以为习武之人就应该大打出手么?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就大打出手,岂不可笑?再说行侠仗义乃江湖豪杰所为,并非拳打脚踢般肆意妄为。贼寇才杀人越货,偷盗抢劫,无恶不作。这英雄豪杰,历来都是行侠仗义,保家卫国,除暴安良,尽忠报国。你们可知道?”这一席话,令子午四人顿生敬意,暗自佩服。
费无极看着武连给他辨析道:“蹴鞠不错,我们当时心中已是佩服开来。不过你们那般打打闹闹实在不敢恭维,也许你们年轻气盛而又血气方刚,并不在意什么,可我等江湖中人,尤其我终南山和青城山之人就非比寻常了,我等习武乃是行侠仗义,保家卫国,你们可知道?如若意气用事,大动干戈,就难免令人匪夷所思,也令人不耻了,你们说,是也不是?”
武连拍了下脑门,叹道:“原来如此,我是学那高俅了,希望有朝一日也可以踢出一个太尉了将军了诸如此类的。”
普安立马泼冷水道:“白日做梦,除非你长着高俅一样的脚,虽然是臭脚丫子,可人家把球踢给了当今天子,也把自己踢给了天子。你可以么?恐怕天下人间至此一回,你不要人云亦云,没什么意思。”
子午乐道:“高俅,快别提他,可笑之极。”张明远问道:“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