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云九夏两岐秀。
此言一出,宋徽宗大喜过望,抚掌大笑,站起身来,随即靠近郓王,轻轻拍了拍郓王后背,喜乐无比。郓王也喜笑颜开看向宋徽宗。
太子顿时不知所措,默然不语,垂眉之际,眼神黯淡,闷闷不乐,只顾自酌自饮。
蔡京道:“陛下和郓王乃是父尧子舜,父子皆是舞文弄墨的行家里手,岂不羡煞天下人。”张明远等人方才不曾发现蔡京,只因为蔡京神不知鬼不觉就坐在了宴席内。原来蔡京早已官复原职,毕竟童贯伐辽久拖不决,朱勔等人,在宋徽宗跟前吹耳边风,说童贯废除“花石纲”是公报私仇,宋徽宗经不住群臣的话语,又回想蔡京的好处,便同意蔡京官复原职,眼下又是太师,权倾朝野,无出其右。童贯得知消息,也无可奈何。
宋徽宗和郓王对视之际,哈哈大笑。太子听了这话,不觉心里深恶痛绝。肃王、景王、济王默然不语。张明远、费无极看在眼里,也一言不发。
高俅一看宋徽宗也已半醉之状,想替徽宗打圆场,思量半天,终于憋不住,看了看众人,说道:“两位先生,你们一路辛苦还是回去歇息去吧,诸位意下如何?”又赶忙回过头来问宋徽宗道:“陛下,您看今日就到此,不知意下如何?”
没等言毕,赵香云闷闷不乐,便道:“父皇,他们师父回来了,要尽兴而归。才哪到哪,高太尉不许这样,赶走他们,我不答应。”
张明远和费无极见蔡京、高俅闷闷不乐,就齐声道:“我们师徒要团聚,陛下,就告辞了。”
宋徽宗虽有醉意但尚且清醒,他便道:“师徒团聚,好,念尔等一路劳顿,那,那今日就到此。”
师徒六人道:“是,陛下!我等且先告退。”
蔡京和高俅也道:“那微臣,就恭送陛下了。”
宋徽宗笑道:“呃,诸位走好。朕就,朕就回宫去了。”说着已被几个宫女扶将着走了出去。皇后、嫔妃、太子等人也紧随其后,退了出去。
赵香云急道:“父皇,父皇,太子哥哥!”但他们已走了,赵香云转过身时,那师徒也要走。
张明远等说道:“公主殿下,我等告辞。”赵香云应声道:“好吧!先生慢走。”又望着子午四人问道:“武连,你,你们也要走吗?”
武连道:“公主殿下,师父们回来了,我们得回去了,明日再见。”
赵香云闷闷不乐,失望道:“噢,那好吧,明日可别不来。”顿时撅撅嘴。
武连笑道:“放心好啦,他们不来,不有我么,是吧?走喽!”师徒已出了皇宫。
片刻,宴罢,那宋徽宗走后,众人离去,太子在门口拉住张明远、费无极道:“二位先生,我这太子的确窝囊。请教我如何自保。”
张明远惊得呆了,想了想,叮嘱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太子一脸茫然,费无极道:“多给皇上请安问好,不可争辩,要毕恭毕敬。”太子眼里含泪拜谢而去。
此时,又有三人前来,原来是那肃王、景王和济王。三人喜笑颜开,神采飞扬。
肃王道:“二位先生,你们必定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景王道:“你们必定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济王道:“如若为朝廷效力,岂不很好。”
张明远道:“三位殿下如此抬爱,受之有愧。”费无极道:“还要殿下们多多指教。”
肃王、景王、济王齐声道:“不敢,不敢,后会有期。”说话间,三人且走且谈,渐行渐远。
张明远、费无极、子午、普安、余下、武连正走在长廊里,只听一声哈哈大笑从身后传来,原来是郓王得意洋洋道:“本王失陪了,父皇让我掌管皇城司,自然不容马虎,要恪尽职守,尽职尽责。二位先生,后会有期。”说话间,大踏步而去,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张明远小声道:“这郓王如今受宠,掌管皇城司,大内卫队都归他掌控,气焰本就嚣张,自从得了榜眼,更是不可一世。”
费无极低声细语道:“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可惜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如皇上一般,可想而知。”
子午道:“的确美若天仙。”普安道:“的确是潘安在世。”余下道:“潘安也逊色三分。”
武连不服气道:“我武连也不差。”众人看向武连。余下道:“武连的确不错,可惜你没中过状元。”
康王走了过来,拱手道:“二位先生,本王愿与你们四个弟子交朋友,不知意下如何。”
张明远费无极异口同声,应声道:“殿下这般,自然很好。就怕他们高攀不起。”
康王道:“不必见外,本王就是喜欢文武双全,听说你们都是文武双全,想必弟子更是如此。”
张明远道:“殿下这般,算他们的福气了。”费无极道:“你们年轻人交朋友,没什么不好。我们和你父皇也是如此。朋友多了路好走。”
子午四人齐声道:“康王殿下瞧得起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康王寻思,这四人如若为我所用,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好帮手,想到此处,喜上眉梢,笑道:“好,一言为定,找个机会,本王与你们四人,八拜为交。”点点头,拜谢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