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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欢颜笑语(第2页)

大嘴捧腹大笑道:“好笑,好笑,不过要师叔说,这小子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如若被打死了,还有官做?是也不是?好在这人的确才华出众,不然要说这皇帝老儿是个大大的糊涂蛋了,是也不是?”大嘴捧腹大笑。扁头与张明远、费无极也是乐此不彼。

阿长接着道:“还是唐朝时候,有个道士,这人最会溜须拍马,胡说八道。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一条咒语,就对街上一些人说,连着念上它七天七夜,念上它一万遍,就可让骰子随心所欲的挪动,而且是逢赌必赢,百试不爽。当时有个赌徒对此深信不疑,不过这人,生性懒惰,他只念了一千遍,就跑到了赌场,最后输了精光!”众人忍俊不禁。

扁头马上追问道:“这咒语怎么说?俺想知道。”张明远道:“莫非师哥想逢赌必赢?”费无极笑道:“你念得了那么多遍么?”

阿长神秘兮兮道:“咒语叫做‘伊谛弥谛,弥揭罗谛!’”扁头读了读,哈哈大笑。众人却不解其中是何道理。

大嘴掷地有声:“这道士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扁头道:“或许有些手段也未可知,俺觉得挺好。”

大嘴道:“扁头讲故事,更待何时?”扁头乐道:“这有何难?”阿长催促道:“快说,快说。”

扁头笑道:“话说俺大宋元丰二年,有一个叫做钱乙的人,是个土郎中的儿子,不知他如何妙手回春,居然治好当时太子的病,才四十几岁的他,就做了太医,不能不令这些官僚味十足的太医们瞠目结舌。有些人固然佩服他,不过也羡慕嫉妒。他们私下议论,‘钱乙治好太子的病,不过是巧合罢了!’有的说:‘钱乙只会用土方,真正的医经怕懂得的不多。’这不,有一日,钱乙和弟子正在为患者治病,有位经验丰富的老太医带了一个钱乙开的儿科方子来‘讨教’。他略带嘲讽地问,‘钱太医,按张仲景《金匮要略》八味丸的方子,必得有地黄、山药、山茱萸、茯苓、泽泻、丹皮、附子、肉桂。你这方子好像少开了两味药,大概是忘了吧?’众人也偷笑,没曾料想大名鼎鼎的钱太医也会开错药方,都看他的笑话。钱乙笑了笑说:‘没有忘。张仲景这方子,是给大人用的。殿下年幼,是小孩子。这小孩子阳气足,俺觉得可以减去肉桂、附子这两味益火的药,制成六味地黄丸,免得孩子吃了过于暴热而流鼻血,您看对吗?’此人老脸顿时火辣辣,随即羞愧难耐,马上毕恭毕敬,拱手作揖,退了出去。众人也是脸色煞白,尴尬一笑。”

阿长笑道:“这钱太医也自称俺?这可是你扁头的口头禅了,你自个用好了。”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破涕一笑。

大嘴笑道:“扁头,所言极是。我大宋给小孩子治病早已是司空见惯,比大唐要医术高明许多,是也不是?”

阿长催促道:“第二个故事,快说,快说。”费无极道:“扁头师哥的故事真不错。”张明远道:“的确很不错,有些意思。”

扁头来了兴致,接着道:“某次御宴,翰林学士王着喝醉了就耍酒疯。俺太祖武德皇帝让人把他拉下去,他还死赖着不走,在宫门口嚎啕大哭。第二日有人上奏章弹劾他,说这家伙昨日大哭,是在哭前朝皇帝柴荣,请求治他的罪。太祖说,他不过一个酒鬼,以前是柴荣的臣子,这事朕也知道。况且他一介书生,哭两声,又能如何?不必小题大做,如此便显得朕小肚鸡肠,不能容人。便是陷朕于不义之地,岂不得不偿失?这人诚惶诚恐,跪拜于地,自此再也不敢多嘴多舌,提及此事。”

大嘴道:“可见太祖皇帝的宽宏大量,不过太祖还是胸有成竹,觉得一介书生翻不起什么大浪,故而有了那句话,叫做‘与士大夫共天下!’”

扁头摆摆手,马上挠了挠后脑勺,冥思苦想道:“太祖最重要的话,可不是这句。俺想想看!”

阿长掷地有声道:“真笨,我知道,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说话间伸手拍了一下扁头的脸蛋。

众人点点头,深以为然。扁头见阿长抢风头,便瞪了一眼,一脸不悦。阿长笑了笑,示意扁头不可小肚鸡肠。

扁头见大嘴看着自己,不忍心让大嘴伤心难过,便故作镇定,转悲为喜,津津乐道开来:“第二个故事:有一次,司马光跟小伙伴们在后院里玩耍。院子里有一口大水缸,有个小孩爬到缸沿上玩,一不小心,掉到水缸里。缸大水深,眼看那孩子快要没顶了。别的孩子一见出了事,吓得边哭边喊,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司马光却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向水缸砸去,‘砰’的一声,水缸破了,缸里的水流了出来,被淹在水里的小孩也得救了。小小司马光遇事沉着冷静,聪明机灵,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样。难怪后来写出煌煌巨着《资治通鉴》,是也不是?俺可佩服此人了。”话虽如此,可小时候自己对此可是有不少真知灼见,对此不以为然,埋怨过司马光如此不合时宜,还说司马光是坏孩子,砸破缸,是大大的小坏蛋。

大嘴笑道:“这个故事我们听的多了,不作数,换一个。再说扁头小时候在课堂就说过,不新鲜,还说司马光砸缸,一口缸也要花不少钱。”

扁头尴尬一笑,接着道:“眼下俺讲司马光另外一个故事,你们别打岔。司马光要卖一匹马,这匹马毛色纯正漂亮,高大有力,性情温顺,只可惜夏日有肺病,这是个秘密。司马光对管家说:‘这匹马夏日有肺病,这一定要告诉给买主听。’管家笑了笑说:‘哪有人像大人这样的?俺们卖马怎能把人家看不出的毛病说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那还能卖出去,岂不奇怪了,大人这可玩笑了,自然也为难小人了。’司马光微微一笑对他说:‘一匹马多少钱,这事很小,对人不讲真话,坏了做人的名声却事大。俺们做人要诚信,要是失了诚信,损失将更大。’管家听后羞愧难耐。”扁头乐此不彼。

阿长问道:“后来这马卖出去没有?”扁头道:“俺可不告诉你,你自个猜好了。”

费无极道:“我也知道司马光的一个故事:世人皆知,我大宋士大夫生活富裕,有纳妾蓄妓的风尚。司马光却与王安石一样,极为罕见的不纳妾、不储妓。婚后三十年余,妻子张夫人没有生育,司马光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想过纳妾生子。张夫人却急得半死,一次,她背着司马光花钱买了一个美女,悄悄安置在卧室,自己再借故外出。司马光见了,不加理睬,到书房看书去了。美女也跟着到了书房,一番搔首弄姿后,又取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娇滴滴地问:‘请问先生,中丞是什么书?’司马光离她一丈,板起面孔,拱手答道:‘中丞是尚书,是官职,不是书!’美女很是无趣,大失所望地走了。”

阿长追问道:“他夫人回来说什么了?”扁头道:“这美女咋办了?告诉俺。”费无极摇摇头,学着扁头的口吻:“俺不知道。”扁头、阿长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张明远也想起司马光的一个故事,便笑道:“还有一次,司马光到丈人家赏花。张夫人和丈母娘合计,又偷偷地安排了一个美貌丫鬟。司马光不客气了,生气地对丫鬟说:‘走开!夫人不在,你来见我做什么!我夫人貌美如花,比你好看许多。’次日,丈人家的宾客都知道了此事,十分敬佩,说他二人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白头偕老的故事。唯独一人笑道:‘可惜司马光不会弹琴,就知道读书!’张夫人却潸然泪下道:‘官人虽说是个书呆子,可却是奴家的书呆子!’之后,司马光夫人终身未育,收养了哥哥的儿子作为养子。”

大嘴道:“司马光与王安石虽说政见不合,可也是挚友,为人处事,二人皆是君子模样,堪称后人楷模。”费无极摇摇头,叹道:“司马光不喜欢美女,好奇怪。”

大嘴也知道司马光的故事,他微微一笑,喋喋不休的讲起来:“司马光退居洛阳后,和文彦博、富弼等十三人,仰慕大唐白居易‘九老会’的旧事,便会集洛阳的卿大夫、年龄大、德行高尚的人,他认为洛阳风俗重年龄不重官职大小,便在资圣院建了‘耆英堂’,称为‘洛阳耆英会’,让闽人郑奂在其中画像。”

张明远来了兴致,介绍道:“当时富弼七十九岁,文彦博与司封郎席汝言都已经七十七岁,朝议大夫王尚恭七十六岁,太常少卿赵丙、秘书监刘几、卫州防御使冯行己都已七十五岁,天章阁待制楚建中、朝议大夫王慎言已七十二岁,太中大夫张问、龙图阁直学士张焘已七十岁。当时宣徽使王拱宸任北京大名府留守,写信给文彦博,想要参加他们的集会,王拱宸七十一岁。而只有司马光还没到七十岁,文彦博素来看重他,便用唐朝九老狄兼謩的旧例,请他入会。司马光因为自己是晚进后辈而不敢在富、文二人之后。文彦博不听,让郑奂自幕后传司马光画像,又到北京大名府传王拱宸的画像,于是参会的有十三人,他们置酒赋诗相互取乐。”

费无极笑道:“听说,当时洛阳有许多名园古刹,有水竹林亭的风景,司马光等人头发和眉毛都雪白似神仙,仪表神态端庄美好。每次聚集宴会时,洛阳的许多寻常百姓都随从观看。看到司马光都喜乐无比,说他与大汉司马迁一样,都是司马家的好儿郎。司马光老泪纵横,摇摇头说,我可不如太史公,他的《史记》乃是一个人的天下闻名,我的《资治通鉴》却是许多人的一气呵成。”

扁头道:“俺说说看。要说司马光,不得不说另一个大人物,叫做王安石。熙宁三年,司马光三次写信给王安石,有篇文章,就叫做《与王介甫书》,列举实施新法弊端,要求王安石废弃新法,恢复旧制。王安石回信《答司马谏议书》,对司马光的指责逐一反驳,并批评士大夫阶层的因循守旧,表明坚持变法的决心。随后神宗欲起用司马光任枢密副使,司马光趁机复议废止新法,神宗当时碍于王安石自然没答应,司马光一看大势已去,就辞职离京,回乡赋闲去了。这老头真可笑,笑死俺了。”

阿长道:“二人只是政见不合,私下却是君子之交淡若水。王安石得病后,念念不忘司马光,还说司马光是真朋友。后来王安石病入膏肓,撒手人寰。司马光也一病不起,嘴里念叨王安石,说,这辈子忘不了他,虽说这老顽固搞变法很过分,不过不可毁之太过。”一语落地,众人平心静气,听得如痴如醉。

大嘴笑道:“王安石邋里邋遢,米襄阳身有洁癖,你们都知道了?不知司马光又当如何?我可知道,司马光这人很念旧,用过的枕头,从不肯换新的。”众人听了,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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