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那是自然,一个太监也做将军,居然带兵打仗。如若不是父皇开天辟地,恐怕世上就没这等人物了,乃是奇人!”
康王笑道:“太子所言极是,臣弟也深以为然。”蔡京道:“太子和康王所言极是,童贯大人自当为大宋分忧,为皇上分忧。”随即笑了笑。
高俅捋了捋胡须,谄媚一笑,道:“太子殿下、康王殿下,所言极是,微臣也是深以为然。”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掷地有声,只见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拜道:“微臣回京,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康王殿下,诸位终南山先生好!”众人看时,居然是童贯,他气定神闲,不紧不慢。
太子大惊失色,指着童贯,脸色煞白,问道:“童贯大人,你不是镇守太原府么,如何跑回东京?前方军务,又当如何?”一时语塞。
康王瞠目结舌,喃喃道:“童贯大人,你作为统帅,如何就离开太原府了,目下金军来势汹汹,你居然跑回东京?是何道理?”
蔡京也纳闷道:“童大人,你如何回京了,皇上并无旨意?”高俅急道:“莫非太原府失守了?”
童贯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叹道:“微臣无能,太子殿下赎罪!这太原府倒是没有失守,只是金军围攻,势不可挡。微臣听说皇上昏迷不醒,就吩咐好张孝纯与王禀留守,马不停蹄赶回东京,看望皇上。不知皇上如何?”
张明远道:“童大人,完颜宗望莫非攻城掠地了?”费无极道:“真定府目下如何?还望童大人赐教。”
童贯摇摇头,紧张兮兮,叹道:“完颜宗望虽说势孤力单,可完颜宗翰却势如破竹。这女真人如今反目成仇,岂有此理。”
子午道:“这女真人什么模样?”余下道:“一定凶神恶煞了。”普安摇摇头,叹道:“契丹人刚刚被女真人打败,女真人莫非就不喘口气,居然挥师南下。”
武连安慰太子,道:“此乃兵家大忌,劳师远征,必定粮草不济,想必女真人撑不了多久,就会退兵。太子要宽心。”
太子缓缓闭上眼睛,叹道:“但愿如此。”康王若有所思,叹道:“这女真人居然一口气也不喘就挥师南下,真是不要命了,不知为何如此,真是匪夷所思。”
费无极道:“想必我大宋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女真人。”张明远附和道:“我们也没有海东青。”
子午道:“一定与‘海上之盟’有关。”余下道:“此话怎讲?”普安道:“‘海上之盟’都说些什么?”武连道:“不知道。”看向太子。
太子没好气道:“问童贯大人好了。”随即愤然离开。康王紧随其后,回过头,冷笑道:“童贯大人,这就是你的丰功伟绩!”康王紧随其后。
童贯神情肃穆,低头笑道:“恭送太子、康王!”
蔡京惊慌失措,捋了捋胡须,叹道:“这下如何是好?童贯大人,皇上听说燕山府被破,就昏迷不醒了。”高俅问道:“真定府又当如何?太原府守得住守不住?”
童贯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笑道:“二位不必如此。女真人之所以攻破燕山府,也是郭药师此贼,又墙头草,随风倒了。如若不然,怎会如此。这太原府一定守得住,王禀可是虎将,张孝纯也是个厉害人物,你们放心好了。”
张明远心知肚明,童贯目下如日中天,傲视天下,气焰嚣张,除了皇上,把谁都放不到眼里,如此虽说这宫里,可也不可有恃无恐,毕竟皇上昏迷不醒,太子势弱,蔡京、高俅、童贯之辈大权在握,不可掉以轻心,以免自寻烦恼,故而向童贯拜道:“童太师,太原府果然守得住?”
费无极寻思,童贯虽然很令人不耻,可毕竟也是大权在握,有些手段,随即也问道:“真定府,又当如何?还望大人赐教。”
童贯神情肃穆,冷笑道:“你们平民百姓,问这许多做什么?”
子午笑道:“随便问问,还望赐教。”
童贯摆摆手,傲气十足,没好气道:“本官无可奉告。”
武连心里气个不住,骂道:“狗贼,你是瘟疫,人人得而诛之”。嘴上却不得不恭恭敬敬,笑道:“听说,大人早已名扬天下,许多党项人和契丹人都很诚服大人,听到大人威名,西夏人都闻风丧胆。”
童贯得意洋洋,傲气十足,道:“党项人算个什么东西!本官拿下西宁州之时,乾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不觉哈哈大笑。
普安继续恭维道:“听说许多党项人都把大人称之为大宋神威大元帅。”心里却骂道:“狗太监,什么神威大元帅,我看你是神经大傻瓜!”不觉乐个不住。
童贯愣了愣,问道:“有这等事。”笑了笑。
余下微微一笑,赞道:“大人神威,‘海上之盟’终于让契丹人魂飞魄散了,此乃我大宋千秋伟业。”心里却骂道:“狗官,你才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