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式收式,从田垄里上来,拍了拍手后又拍了拍身上把身上的泥土拍去。
梁叶也走到了满贵的身边,两人没说话。
满贵咂吧着嘴里的烟,很快一根烟就烧到了尽头。
“怎么,穗儿呢?”满贵率先开口问道。
“她没来,”梁叶回应,“其实,我是想……”
“我这儿该浇水了,”满贵打断了梁叶话,弯下腰从梁叶的脚下拽出一根胶皮管子。
梁叶这才注意到自己踩在了一个水泵的管道之上,赶忙让开。
水泵呼噜噜的从身后的小河中汲取着水分灌溉到高粱田中。
满贵看见了梁叶手腕上的手镯,默默的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
“抽烟吗?”还不忘递给梁叶一根,不过看到梁叶摇头之后又默默的塞回了烟盒中。
梁叶摘下手上的手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个到底是什么?”
“我老满家的传家宝,”满贵弯腰拔了地上的杂草,边拔边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别想了,有些东西,我和他娘会给带进棺材里的。”
“为什么?”
“为什么?”满贵站起身来,看着梁叶。
深深的盯着他的眼睛,让梁叶无所适从,甚至想要逃离开来。
“你告诉我,你喜欢穗儿吗?”
“喜欢。”
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你为什么喜欢。”
“不为什么。”
“那你来问我?”
“我是怕。”
“你怕?”满贵的声音高了几个调,“你怕穗儿收到伤害,怕穗儿有问题?还是怕穗儿会离开你。”
满贵每问出一个问题便向前走一步,同时也把梁叶逼得后退一步。
“对,你就是怕穗儿离开你,”满贵一语中的。
梁叶的心猛烈的抽搐。
“什么所谓的为穗穗好,怕穗穗受伤,都是借口,只不过是因为你自私自利想把满穗一辈子绑在你的身边。”
“你就是怕她离开你!”
“不,不对,我……”梁叶一时间语塞,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突然,他感觉鼻腔一阵滚热,滚烫的血液从鼻尖流了出来,止不住的那种,同时伴随的还有浑身的发烫,头疼。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