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听得驿馆之内的众多住客群情愤慨,那赵山却是毫不理睬众人,转头离去,有些愤慨的住客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赵家小厮拿刀给逼了回来。
“这赵家简直是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凭什么把我们封锁在这里。”
“对,我们要找县衙。”
“嘘,小声点吧,这赵家可不是好惹的,咱们被封锁在这里,就听天由命吧。”
驿馆之内一众住客议论纷纷,徐猛却是淡淡一笑,去厨房自顾做了几个小菜回屋子跟徐家众女品尝。
“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忧。”一旁的毒娘子聂洪沉品尝了下徐猛的手艺,倒是觉得徐猛的手艺还不错,笑道:“想不到你这个破落少爷竟然会有这般手艺?不是说你这破落少爷根本没有下过厨房么?”
徐猛微微一笑,穿越之前徐猛可是经历过几年出租房的生活,吃厌了外面的饭菜,自然自己也就开始下厨,时间长了也就练出来一手不错的厨艺。
张小七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徐猛,毕竟如今张小七算是最熟悉徐猛的人,曾经的徐猛虽然家道破落,日子过的十分艰难,但是已经不改以往的纨绔,那县衙每月发的礼钱基本都是花在了吃喝听曲之上,生火开灶那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厨艺还不错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徐猛打哈哈地绕过去,却是忽然面色凝重地说道:“大家都小心点,这赵家人恐怕不会轻易这么过去。”
徐家众女都轻轻点点头。
而此时槐谷镇的赵家庄园内,赵铭坐在一张木椅之上,怒不可遏,下方趴着一人,下半身血迹琳琳,显然已经遭受了一番毒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家的管家赵升。
“你说,你说那赵削不过是安插在驿馆的一个暗哨,他怎么会知晓买卖少女的事情,还大肆宣扬,跟别人做交易,他,他早该去死。”
“老爷,老爷,老奴真的不清楚啊。”赵升趴在地上哀求说道。
“不知道?”赵山冷笑一声,“你与赵削做的那些勾当真以为我赵山不知道么?那赵削在驿馆借桃林之事谋财害命,真以为老子眼瞎了,不知道?这么多年,那赵削没少给你暗地里送银子吧?老子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们的手竟然伸到了庄子里。”
“老爷,老爷,冤枉啊,给老奴十个胆老奴也不敢打庄子里的主意啊。”赵升急忙求饶说道。
“不敢?”赵山冷笑一声:“那你说那赵削怎么会知道庄子里的事情?”
赵升哑口无言,这件事情还真是哑巴吃黄连,他与赵削本就是带些亲属关系的族兄弟,那赵削在驿馆谋财害命的营生也是与他在背后谋划,这些年也得了不少钱财,但赵家庄园内的事情,赵升是真的没有跟赵削说过一个字,也不知道赵削是从哪得到的消息,还大肆地往外面做生意?
简直是找死。
其实驿馆老板赵削的确是不清楚赵家庄园内的事情,徐猛从其身上也没有得到多余的信息,但却从赵山身上,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因此才假借赵削之口说出。
“拉下去,剁碎了,给桃树当肥料吧。”赵山冷声说道。
赵升急忙求饶,却听得赵山冷声说道:“你的家人我可以放过。”
“谢老爷,谢老爷。”赵升急忙拜谢,却被身旁的赵家小厮拖走,冷冰冰的地板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这赵升在咱们家这么多年,恐怕跟那赵削一般闹了不少银子,倒是娶了一房娇妻,听说他那姑娘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一个年轻男子从堂后悄然走出,笑吟吟地说道。
“爹,他那媳妇半老徐娘、还有些姿色,你要是玩上一段时间,觉得索然无味,便还是给我,回头找个主顾卖了估计能卖不少银子,不过他那女儿,你就别动了,留给儿子我好好调教。”年轻男子笑道。
赵山抬头看了一眼年轻男子,没有接过对方的话茬,却是说道:“铭儿,你说那赵削怎么会知道庄里少女的事情?”
“不是赵升告他的么?”
赵山摇摇头,“赵升这个人,我了解,他应该不敢。”
年轻男子赵铭一愣,随即笑了,“爹,那你这杀了赵升?”
“杀鸡儆猴,庄子里的人该给他们一点警示了,另外就当作是桃林昨夜被害人的凶手了。”
赵铭点点头:“那赵削少女之事也许是那他暗地里不知道从哪搞了一批少女,打着我的名义做事罢了,毕竟只有打着我的名义,在这槐谷镇才没人敢管他。”
赵山稍微点点头,沉声说道:“不管如何,此事得尽快解决。”顿顿继续狠声说道:“这赵削简直胆大妄为,给咱们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他被人杀了简直是便宜他了。”
赵铭微微一笑,却是问道:“那驿馆里面的人怎么处置?杀害赵削的真正凶手咱们还查不查?”
赵山抬头看了一眼赵铭,半晌说道:“驿馆里面的人都解决了吧。”
赵铭看了眼父亲赵山,阴险一笑,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