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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沅躺在李湛的怀里微微喘气,李湛拍拍她的背,问道:&ldo;你还好吗?&rdo;
&ldo;我想喝水。&rdo;她准备起身,李湛按住她,下床倒了一杯水给她。王沅捧着杯子咕噜一气喝完。
她并不太困,想起一件事来,问道:&ldo;陛下,我二哥向您奏请跟随严将军出使龟兹、大宛等国,您已经批准了吗?&rdo;
李湛道:&ldo;嗯,朕答应了王骏。你这个兄长比起你父亲来真是完全不同的人,王翁性子疏懒,王骏却是力求上进,既然他有这份心,朕自然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朕也像姚彦问过此事,姚彦也是赞同的,天生好男儿,自当为国为民效力。&rdo;
王沅闷闷道:&ldo;陛下说的是。&rdo;
&ldo;怎么,你不愿意吗?&rdo;李湛敏感地觉得她的语气不对。
&ldo;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我嫂子正怀着身孕,我是有些担心他,他们很快就要离开长安出发了吗?&rdo;
李湛点点头,&ldo;嗯,下个月。你兄长此去若是能够建功,当时候你嫂子面上肯定好看,岳家也会欢喜的。&rdo;
&ldo;嗯。&rdo;王沅应了一声,靠在他的肩上慢慢地沉入梦乡。
……
大将军府,齐夫人服侍冯熙喝完药,再照料他躺下。出了门,侍女附在她耳边,轻声道:&ldo;夫人,奴婢遣人去请田大人,但田大人说有公务在身,暂时抽不出时间见您,等这段时间忙过来,再亲自上门向您道歉。&rdo;
齐夫人越听越恼怒,道:&ldo;他不肯来,那再让人去请,就说是大将军有事情要跟他商议,我看他敢不敢不来!&rdo;
&ldo;可是,&rdo;侍女犹疑道,&ldo;您白日进宫去看望皇后娘娘后,田大人过来了一趟,专门是探望大将军,这会儿说是大将军有请,只怕他不会相信。&rdo;
&ldo;你先遣人去了再说。&rdo;齐夫人不耐烦地说。
&ldo;诺。&rdo;侍女无奈地答应下来,再派人去请田延年,果然田延年又找了个借口没有过来。
齐夫人气的摔掉手中的茶杯,骂道:&ldo;果真是过河拆桥的小人,这回当上了大司农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哼!&rdo;她想去向冯熙诉苦,走到房门后,又停下来,这话确实不太好说,只能闷闷地回了屋。
冯子都走进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替她揉肩,齐夫人喟叹一声,舒服地闭上眼睛,喃喃道:&ldo;你来了,还是你伺候的舒服,那些个侍女们揉肩捏背总是没有你按得舒服。&rdo;
冯子都轻笑道:&ldo;夫人您满意,小的就高兴了。小的听说你今日不开心,特地过来服侍你,好让您心情舒坦起来。&rdo;
齐夫人睁开眼睛,恨声道:&ldo;往日那田延年看着对我多恭敬,却没想到都是假的,一旦飞上枝头,就往了牵线的人,真是看走了眼。&rdo;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冯子都的胳膊上,盯着他的眼睛问道:&ldo;你是否也是田延年一样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