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初道:&ldo;你知道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rdo;萧炎摇头,&ldo;但他竟能了解我,还能利用弱点要挟我,只有恶人才能真正制住恶人,师父不明白这个道理?&rdo;
听着这番荒谬的理论,雁初失笑:&ldo;我倒忘记了,你嘴里几时能讲出正常点的道理来。&rdo;
&ldo;多少道理都不如行动来得有用。&rdo;萧炎翻身下墙,取过她腰间的匕首就走。
雁初抿嘴跟上他。
凭自己现在的能力,要闯出府不算太难,但经过疗伤,折元过多,气力还是能省就省,因为需要用的时候太多。
冷寒的匕首,在那修长的手里变得如同玩具,看不清如何出手,如同切豆腐般简单,他优雅的迈步往前走,所过之处,十数具尸体无声倒地。
至后墙下,萧炎用匕首抵住一个侍卫的脖子:&ldo;给你机会,想想怎么做能让我饶你?&rdo;侍卫白着脸踌躇片刻,终于咬牙道:&ldo;属下会告诉王上,雁初姑娘被来历不明之人劫走。&rdo;
萧炎赞道:&ldo;多么完美的谎言,忠诚也不过如此。&rdo;
侍卫变色;&ldo;你……&rdo;
&ldo;你背叛主人,我出尔反尔,有什么不对吗?&rdo;萧炎丢开他,随手将匕首揉成铁球还给雁初,&ldo;师父走吧,徒儿等你回来。&rdo;
眼看侍卫失了骨头般倒地,雁初叹气:&ldo;你不该戏弄他。&rdo;
&ldo;任何方式都改变不了结果,师父会留他性命吗?&rdo;萧炎拉拉她的头发,走了。
雁初看着他的背影一笑:&ldo;多谢你。&rdo;
长街上,一辆普通的朱轮马车驰过,前后各有两名骑马的侍卫,只是京城里这种官家车太多,也不甚引人注目。
至城门处,守卫横兵拦住。
侍卫上前亮出腰牌,冷声道:&ldo;南王殿下车架,还不退下!&rdo;
守卫立即作礼让道。
马车顺利出城,车厢内,南王安然而坐,含笑的眉眼透着数不尽的风流,将那深处的城府与威严掩藏得半分不露。
对面,雁初托着一枚红色的玉佩仔细查看,玉佩雕凤,正是先皇赐予诺王的信物,携火灵气息,象征着焰国王族的尊贵身份。
雁初斜眸看他:&ldo;如此重要的玉佩,殿下不问缘故就拿出来,当真不心疼?此去风火泽凶险,难保没有意外发生,殿下还有改变主意的机会。&rdo;
南王道:&ldo;送出去之物,本王不曾想过收回。&rdo;
雁初道:&ldo;下这么大的赌注?&rdo;
&ldo;你以为本王是在赌,就错了。&rdo;南王道,&ldo;本王肯轻易送出,是因为用不着它,此物是王族的象征,焰国人人都想要,唯独本王从未想过,若能以无用之物救有用之人一命,本王何乐而不为?&rdo;
雁初轻轻击掌两下:&ldo;不愧是南王。&rdo;
南王扣住她的手腕:&ldo;本王送出之物,不曾想过收回。&rdo;
雁初莞尔:&ldo;我也是殿下亲手送出去的,对殿下的取舍之道清楚得很。&rdo;
&ldo;本王不曾后悔,&rdo;南王淡淡道,&ldo;本王爱美人,你的价值已超出美人二字,越军九部,你只需替本王收服三部即可,有多少把握?&rdo;
雁初毫不迟疑道:&ldo;至少三部,多则五部。&rdo;
南王并未露出多少喜悦之色,颔首道:&ldo;如此,本王期待你归来,风火泽临近牧风国,甚是凶险,要派人相助否?&rdo;
雁初想了想,摇头道:&ldo;萧齐可能会命关口严查,人多反而麻烦。&rdo;
&ldo;也好。&rdo;南王早已料到这个答案,&ldo;一切当心。&rdo;
雁初嘲讽:&ldo;三部越军就能换得殿下关心么?&rdo;
南王放开她的手,神色不改:&ldo;有无越军,这天下本王都势在必得,送出去的人本王也迟早会夺回来,你若自怜,大可做回你的美人,乖乖等本王将你接回床上。&rdo;
雁初亦知失言,掀起帘子看窗外:&ldo;秦川将军死了,秦川琉羽怎肯罢休,她的人必定会四处寻我。&rdo;
&ldo;女人的报复。&rdo;南王微微蹙眉,&ldo;执著于这些事,你始终是个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