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家宝傲娇一偏,直往陈嘉之怀里拱,陈嘉之开始笑,笑得停不下来。
“谁教你的让它上床?”
真怕被扔,陈嘉之赶紧搂住猫猫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人睡很冷。”
短短六字,苛责的话再无法说出口。
无言半晌,沈时序躺回去。
得,大的又开始了。
其实陈嘉之也不想闹腾,就是胀疼一波一波从脚趾传来,其实可以忍受,毕竟不及胃疼十分之一,但这种疼痛足以影响睡眠。
每次翻身心头都在默念,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大概在第七个最后一次时,腰间忽地一紧,同时后背贴上温暖的胸膛。
清晰可辨的呼吸和潮湿的热气喷在耳边,沈时序嗓音低沉地警告,“再折腾,我让你哭。”
妈呀,要打人了!脖颈汗毛成片立起,陈嘉之动都不敢动,“脚有点、疼。”
“疼是正常现象,没有办法解决,睡着就不疼了,嗯?”
阔别年的怀抱,心跳跳动的胸膛紧紧贴住后背,热度迅攀升,是一个非常舒适契合的姿势。
陈嘉之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再有点意识时拥抱已经换成了正面,额头处微微震动的喉结吵醒了眼睛,沈时序搂着他正在接电话,“你们吃,不回来。”
迷迷糊糊间,果然有亮光沉进瞳底。
“嗯太阳”
环住肩膀的手臂微微收紧,“哼唧什么,继续睡。”
意识得到安抚,陈嘉之沉沉睡去,等再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家宝也不在。
旁边枕头有微微下陷和褶皱,他盯着撒了会儿癔症,急急忙忙趿拉着拖鞋跑出去。
客厅没人,餐厅没人,厨房没人,健身房没人、书房没人,就连后阳台的储物间都没人。
“是做梦吗。”垮了肩线,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什么时候走的啊”
所以说傻子就是傻子,阳台怎么不找?
家宝上厕所很固定,不过沈时序起来时它已经在阳台角落尿尿了,干完坏事躲在书架上的猫窝不出来,沈时序刚收拾完,便看到客厅这一幕。
小傻子踮着脚到处找,到处看,最后失落的站在原地,晃着脑袋,估计正伤心说着什么。
他故意弄出动静,如预期般,看见客厅里的人一僵,转过来眼睛和嘴角已经是弯着的了。
大抵天空的太阳挂到了家中,挺刺眼的。
拉开阳台门,沈时序走进客厅,明知故问,“找猫?”
“不是的。”笑得更灿烂了,陈嘉之说,“找你!”
沈时序表情相当不屑:“有什么好找的。”
“以为你走了,原来你没走。”陈嘉之还在笑,“失而复得和虚惊一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成语。”
“说些废话。”更不屑了,但沈时序蹲下忽然握住他脚踝,“伸出来我看看。”
腿一伸重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