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呢?怎么还没来找我开住院,赶快过来!
旖旎心思霎时没了,陈嘉之爬起来,呆呆盯着手机,后天也就是第二阶段化疗的第一天,怎么一起吃饭啊,还有李医生那算了算了暂时不管,听见帐篷外有脚步响起,估计沈时序回来了,他赶紧删对话框。
下一秒帘子果然掀开,沈时序狐疑地看着他,“你在删什么东西?”
锁上手机,陈嘉之撞进他怀里,“你看错了吧?”
删除话题很快就被蒙混过去,用过午饭后亲“狗”活动正式开始。
沿湖障碍赛、拉力跑,谁先到终点谁就能得到奖品,跑了几步陈嘉之就喊累,把狗绳交给沈时序,相当于沈时序以单亲父亲身份独自参加来着。
整整一个下午,大侠都给累得够呛,家宝是高贵冷艳的小公主,安安静静躺在陈嘉之怀里。
用过晚饭就要休息了,气温也慢慢降下来。
部分情侣选择在度假村名下酒店住,陈嘉之偏偏就要住帐篷,没法子,沈时序未雨绸缪先去开了房,等回来时,看到帐篷下那一幕。
这是一种不去思考无论人生再过多少年,不去计较世间美好事物还有多少未曾领会的满足。
世间八十亿人口,美景上亿个,都不如此刻炽热和蓬勃。
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气息,漫天霞光从新嫩芽的高树枝干缝隙落下,给米黄色帐篷“喷”了层亮亮的水晶漆。
帐篷门口,大侠睡得四仰八叉,猫静静窝在膝盖上,而人坐在折叠的小板凳上。
托着下巴,以一种等待的姿势坐着,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仿佛是因为等的人晚归了,正在失望。
这一幕让心绪翻涌的厉害,肺腑也在收紧中呼出滚烫的气,但眼眶却满足到热。
沈时序站在暗处小道上,看了很久很久,才懂,什么叫不能自已。
“怎么不过来啊!”直到远处传来呼喊惊醒,他快步过去,“怎么不进去等,说了马上回来。”
“想早点看到你啊。”亦步亦趋地跟进帐篷,陈嘉之问,“你去哪儿了啊?”
“偷人。”
“”
上过几次当长经验,甚至还能有效顶嘴,陈嘉之坐在床沿不高兴地的说,“怎么不偷我啊。”
帐篷内光线不太明朗,沈时序拿了个东西出来。
那条皮带扣choker。
手臂圈过脖子,冰凉激起皮肤一阵阵的小疙瘩,随着轻轻一声扣紧,人仿佛也被扣紧。
沈时序在他面前半蹲下,“能不能永远这样?”
“偷我吗?”
伸手刮了下脸蛋儿,沈时序说,“等着我,去哪里都等着我。”
“当然啊,你让我等多久就等多久,让我往东不往西。”陈嘉之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过你要先等等我,我会好好回来的。”
夜色彻底暗了,晚上没啥娱乐活动,玩了一天的人也该累了,大家都早早休息。
不过温度越降越低,陈嘉之开始咳嗽,咳得停不下来,哪怕喝了热水也不行。
“去酒店睡,再这样要感冒。”沈时序把人托起来,打算给穿衣服,陈嘉之央求地贴上去,“我还没睡过帐篷,就在这里睡行不行,你抱着我就不会冷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
但抱得越近,温度就更高、更热透进彼此睡衣。
陈嘉之不咳了,倒是呼吸飘忽起来。
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在作怪,中午那会儿也被吊得足,在稍微得触碰下身体渐渐涌起些莫名的躁动。
结实有力的臂膀环在胸前,掌心包裹住肩头,而后颈全是温热、湿润的呼吸,一波又一波规律的电流噼里啪啦从小腹窜到脊梁骨,又化作水荡啊荡,就是无法突破皮肤,得不到纾解便越积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