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微动,听着她俩在那嘀嘀咕咕,楼珊心内叹息,我就知道她们会转到这个上面。
每天吹不累吗?
自己都要听不下去了,到底她俩是有多大的滤镜,才会觉得她心善的?
越野上氛围平和,其他车子却暗流涌动,特别是有些车上都是临时组合一起的,大家都防备着别人。
对讲可通知说了,注意发烧者。
当初,末日开端就是大雨和发烧,让人怎么能不提高警惕。
日头渐西,车队一路疾驰,期间路过几个村庄,空荡荡的房子在余晖下,显得格外寂寥。
张副队望着车窗外,这条路走了几遍。
前几次考虑到幸存者们的身体,车队走走停停的。
那几个村庄也被搜索征用了一通,今天的村子是最后一处,没想到却出了意外。
希望接下来不会再出事,让他们平安到达吧……
他望着开始暗下来的天空,瞧瞧周遭没有一处民居,再看看地图。
最近的一处也要开上好些时候,张副队皱起眉,时间上是来不及了,看来今晚只能就地扎营。
毕竟夜间行车太过危险,再出点什么事,他这一队的人……
想到这,张副队用对讲通知车队要原地休息,随即卡车往前开一小段转向,将车横在公路上。
卡车后方的汽车分成两列,排在卡车的车头车尾处,变成一个“n”形。
最后的卡车未动,车斗里的军哥对着越野里的人呼喊,想让对方进去排着。
这次楼珊没拒绝,两车缓缓开入,大咧咧停在一辆卡车旁边。
队尾的卡车这才动起来,将口给封上。
阵型摆好后,幸存者们陆续下车,看样子是要准备晚饭。
突然,一人叫着那辆车里有人发烧了,其他人一听,立刻退避三舍。
车里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儿女,发烧的正是其中的丈夫,他的妻子在旁边急的直哭,一双儿女也是慌张失措。
周围的人眼带同情,在他们心里已经给中年男人宣判了死刑。
只要是发烧,十之八九都要变成丧尸。
这一家四口都是普通人,在麻雀袭击初期就跑到卡车那,只是中年男人护着妻儿的关系,被啄了几下。
这么点伤就发烧,那多半要遭了。
听见动静,张副队拿着医药包走过来,安抚着男人家属。
等他粗略检查一番,发现男人是伤口炎症引起的发烧,喂点药烧退了就行。
可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都害怕万一他看错了呢?
张副队解释自己是医务兵,普通的炎症还是看得出来的。
幸存者们却杯弓蛇影,拿之前说是流感病毒的事回怼他,万一对方变异,再抓咬到自己怎么办?
那不是所有幸存者为他一个人的错误买单!
他们围在车前吵闹着,一定要将发烧的男人绑起来,否则就不客气了。
吓得车里家属不住发抖,只觉得这些人面目狰狞,行如恶鬼。
没办法,迫于众人压力,张副队只好和一家四口道一声抱歉,拿出绳子绑住男人。
至此,幸存者们才偃旗息鼓,渐渐散开。
这一出闹剧,越野上的几人看得明明白白,也懂那位副队的无奈。
世间多如此,是人是鬼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