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直接杀进来的,又嫌麻烦,就用了点从天工坊带出来的迷药,这玩意倒真像老祝头吹嘘般的,是真好用,常人没三五个时辰是绝对醒不来的。
“这位兄台,就像你来杀我一样,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吗?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看了看梁栋,司徒白也懒得喊人来救命了,认命般的将手中匕首也都丢到地下,找到座位,仰靠在座位之上,他不想临死还落得个不舒服的地步。
“小兄弟,我观你面相也挺年轻,可还有家人在大梁?刺勒虽好,终究不是你的根,当你如我这般年老之时,便会明白故乡的意义了。”
“司徒白,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想问你,袭杀小王子,欲借此要挟王后,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家主子的授意?你可以不用着急回答,想好了再说,我这人耐心还是有一点的。”
这种事,都快死到临头了,司徒白当然是自己扛了,甚至连话都没有回梁栋的。
“小兄弟,你现在什么职位?回大梁,为我大梁效力,我可保小兄弟这辈子荣华富贵。。。。。。”
“司徒白,还是省省吧,在大梁当官?我还多活些年头,所以还是在刺勒安心当个护卫算了,你要是没什么其他的遗言,我可就动手了。”
眼见梁栋油盐不进,司徒白也不由急了,他可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大梁的未来还需要他去扶持。
“我这里还有大量银票以及金银,小兄弟若是不嫌弃,自取便是。”
司徒白将书桌下的抽屉拉开,足足一抽屉的各种金锭银锭,各种面额的银票更是铺满了一抽屉,普通人别说一辈子,十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我知道你来这里,极有可能出于一时义愤,你家王后也清楚,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此时的刺勒若是大梁开战,你觉得会有多少胜算?”
利诱威逼,司徒白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这些都是外物,只要能保命,弃了也就弃了。
看着这些极为耀眼的金银财宝,梁栋不由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司徒大人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原来也是如我这般贪恋权财的俗人。”
“人嘛,总有七情六欲,我们都不是圣人,在俗世里打滚,所为的不就是功名利禄吗?”
“你倒是也看得开,我实在不明白,你家皇帝究竟看上了你哪一点,脸皮厚吗?”
“好了,跟你聊了这么多,全都是些废话,当然,我还得谢谢司徒大人你,送的这些金银。”
“别,小兄弟,你等一等,这些金银都是小意思,你放了我,以后得到的比这十倍还要多,你相信我。”
“司徒白,我听说你在迪旁城的时候即便被帖姆尔扣押了,都不是这副表情,正义凛然的很啊?”
司徒白一脸苦相,连话都说不出来,这能跟现在比吗?
在迪旁城,帖姆尔再怎么说都绝对不敢对自己下手,梁栋这都直接潜入他的府邸了,难道是跟他来谈心的?
司徒白还想再说什么,却猛然瞥见梁栋眼里最深寒的那抹冷意。
司徒白张了张嘴,却发觉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疑惑的伸手朝着脖子一摸,满手鲜血,他惊恐异常的想要大叫,却发觉脖子处凉的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梁栋提着个黑色的袋子翻出了松柏府,如同一个幽灵,没入到黑暗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