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海中适已经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词语,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震惊。
他从宝岛百姓的脸上,看到的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是在其他地方绝对没有见过的。
衣食无忧的百姓,那脸上只一眼便能看出。
“我等本是布衣,唯有坚持以民为根本,以民为天”,陈兴显谦虚的说道。
“足矣,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不知宝岛百姓地税几何?”
海中适尝了一口茶水,露出满意的表情。
“宝岛无地税”,陈兴祖赶紧说了一句。
“那收的是丁税?”,海中适以为宝岛是按人头收税。
“亦无丁税”。
海中适放下了茶杯,他起身向陈兴显拱了拱手,眼神中也带着些许的湿润。
“陈大人,世人都道家父是青天,依小可所看,陈大人才配得上这个称呼,惭愧惭愧。。。”。
陈兴显赶紧按下了海中适的手,“诶,海兄,我等所用的都是土办法,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哈哈。。。”,众人会心一笑。
“话糙理不糙,小可现在明白陈大人为何收这过水费了,只怕是宝岛军队的开支都来源于商税吧”。
“只是过水这名目,虽说源于朝廷,但被海盗所滥用,此法不可长久。”
陈兴显放下茶杯后道,“依海兄所看该当如何?”
海中适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须,沉思了一会,“陈大人可以成立镖局,为过路商船护航挣取镖银”。
“只是,这附近航线都被我宝岛海军控制,附近亦无海盗滋扰,这些商船会主动提出护镖?”
陈兴显带着疑问,看向了海中适。
“哈哈”,海中适看着陈兴显,端起了茶杯,故作神秘。
“陈大人怕是忘了自己的出身?”
“出身?”,几兄弟互相看了看,突然陈兴显哈哈一笑。
“兴荣,恐怕你得做回老本行了”。
陈兴荣一脸诧异,不明所以。
陈兴显清了清嗓子看向陈兴荣,“海兄的意思是,没有海盗那我们就自己做海盗,这样那些商船不就得找人护航了?”
陈兴荣恍然大悟,左手为掌右手为拳,狠狠的拍了一下。
“诶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这些商船就是觉得宝岛附近太过安全了,都想省下过水的银子。
这自己开镖局,自己做海盗去抢,这样才有意思。
逼着那些商人们,不得不缴纳这笔镖银。
“我宝岛求贤若渴,正需要海兄这般人才加入,不知海兄可否愿意屈就?”,陈兴显突然表情严肃的看向了海瑞。
“家父自小无父,祖母守节,才有今日之家父,家父入仕之后,即食君禄,君即吾祖”。
“岂有一子侍二祖的道理”,海中适当场便拒绝了陈兴显的邀请。
“酸。。。,装。。。”,陈兴显当下了解了海中适的性格。
但他放下茶杯后继续开口,“我闻海兄仍未入仕,我等仍是大明的子民,可没有一子侍二祖的说辞”。
海中适沉思了一下,自己父亲在朝廷里可谓是人见人避,是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