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蕊贴好易容面具后,低头从李昕家后门匆匆离开,李潇然已经盯上她,再怎么易容换装,背影不会改变。正当他准备跟上令蕊时发现还有人跟上了令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悦的暗卫苏亚。
令蕊似乎并未察觉苏亚跟踪她,李潇然派王庆引开苏亚,他在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令蕊。
走了一段路,令蕊似乎发现了有人跟踪她,绕去了自己熟悉的水月楼找疏影帮忙。疏影发现跟踪令蕊的人是睿王,关起门来将她打扮成西域舞姬,蒙上面纱让她离开。
谁知李潇然跟了过来,在疏影房间找了一番,看到楼下疾行离开的女子,马上就认了令蕊,顺着栏杆滑下来追了过去。
刚追出水月楼大门,令蕊就不见了踪迹。慎郡王和敏郡王挽着他的胳膊道:“皇叔怎么也在这里,一起去看疏影姑娘跳舞,那舞姿那身段……”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蓝色衣裙的姑娘,还蒙着白色面纱。”
“没有,我们刚到这里没看到什么姑娘。”敏郡王一向稳重,他的话可信,李潇然没有怀疑,说了句还有事就离开了。
敏郡王和慎郡王这才回到自己马车上,遮好车帘子。
“多谢二位郡王爷。”令蕊摘下面纱,两位郡王爷互相抱着挤成一团,弱小可怜又无助,跟看鬼一样看着令蕊。
令蕊把手伸过去说:“你们摸摸,我手上是热的,我还活着。”
慎郡王壮着胆子,伸出一根手指头触到令蕊手心还是热的,敏郡王也像他一样摸了摸令蕊的手。“叔母,当初太医不是说您去了吗?难不成你们西域真有起死回生的药?”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的。”
敏郡王说:“叔母,当时是谁给您下毒的?我们为您讨回公道。”
令蕊回答:“这其中涉及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怕给你们带来灾祸。”
慎郡王道:“叔母为何要躲着皇叔?您不在长安的这段时间皇叔伤心难过,大病一场,难道叔母回来不是为了见皇叔?”
“你们见过我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否则我就回不去了。”
“叔母放心,我们知道的。”
到了君懿的宅子附近,慎郡王给了件薄披风,令蕊裹上披风跳下马车,趁无人发现从后门进了宅子。
李潇然找不到令蕊,干脆翻墙进入君懿的宅子,等着她。
“老奴见过小姐,屋子前几天就收拾好了,小姐这边请。”
令蕊边走边对看守院子的老伯说:“守好院子,别放陌生人进来。”
“老奴知道。”
“老伯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姐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老奴马上就过来。”
令蕊慢悠悠的欣赏宅子内的景致,不知不觉就到了之前君懿给她留的屋子。不经意推门进去,门后的王庆关上门,“属下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令蕊惊得后退了几步,差点就喊人了,“王庆,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令蕊……”李潇然有气无力轻唤了一声。
白了王庆一眼,令蕊循着声音往里屋走去,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冤家正躺在她床上,喃喃唤她。
深吸一口凉气,令蕊呆在那里,反应过来后准备撤退,却被王庆用身子挡住了房门。
“睿王爷思念贵妃娘娘成疾,如今不省人事,求您发发慈悲,救救王爷!”
好家伙,这哪是求人,分明是逼着自己去看他,令蕊这样想着。白了王庆一眼,她走到床前坐下,李潇然半睡半醒,“令蕊是你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令蕊捋起袖子给李潇然把脉,脉象沉而有力,气血消沉,的确是忧思成疾,可也没有那么严重,远没有到虚弱不能自理,病入膏肓的地步。
李潇然握着令蕊的手不放开,令蕊表情沉重,王庆悻悻地凑到跟前,“贵妃娘娘,王爷如何了?”
令蕊灵机一动,“我给王爷扎几针试试。王庆,给王爷把衣服脱了趴好,我去拿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