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先去休息了。”她说完把帕子洗了又洗,拧干净后朝顾庭殊走去。
沐承泽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突然有些后悔了。
这么灵秀的姑娘,这么通透的性子,其实娶回东宫也不是不行的。
她这种遇强则强的性子,便是日后纷争众多,也定能保全自己的。
唉,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
现下便是想反悔,也没处后悔药吃了。
“表哥,擦擦手吧。”
沈萋萋把帕子递过去,又接过他递过来的人参水喝了。
“把包裹拿去垫着,别让蚊蚁爬上身。”
他们刚刚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这地方空旷,顾庭殊还是隐约听到了。
他接过帕子并未擦手,而是擦了脸,随后便朝溪边走去。
沈萋萋并不曾看见,她坐在包裹上,靠着大树看了眼他们,才慢慢闭上眼睛。
“阿殊,若我说后悔了,你会不会与我拔剑相对?”
他不清不明的一句,顾庭殊心中却清明,回头看眼已经闭上时休息的沈萋萋,他摇头。
“不会。”
以他的性子,沐承泽以为自己会听到肯定的答案,没想到他却摇头了。
他有些意外,继续等着下文。
“殿下不会。”
沐承泽听后愣了两秒,随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孤都不敢这么肯定,阿殊怎么就那般笃定呢?”
他这信任的分量实在是太大,下到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同时却出奇地觉得安心。
“那殿下会吗?”
他没有解释,只是把问答甩了回来。
沐承泽仔细想了想,给了肯定的答案。
“不会!”
他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君王,并不能只为了儿女情长存活,在一名忠臣能臣与一介女流中,他知道该如何选择。
女人未来会有无数个,可一柄绝对忠心的利剑,世上却找不出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