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清规才重新站起身来走出木桶。
做完这些事后,祁夜清规欲往旁边架子去拿衣袍。
许是因着太过喜悦,得意忘形得让他一脚踩了空,竟又跌回了热池子中。
顿时,“碰”一声巨响便传到了室外的堂溪微耳中。
她原本就机敏的手欲要抻开那净室的屏风。
却又知不妥。
只得悻悻收回了手,高声问道:“祁夜清规?你没事吧?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祁夜清规在心底连连叫苦,却也只能往室外喊道:“没事!”
可怎么会没事呢。
他本就失了内力,算是没了一身的武功。
跌下去后根本来不及任何的防护。
那只踩空的右脚就这么生生折了一下。
他咬着牙穿好衣袍,这才缓缓的走出净室。
堂溪微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脚上一跛一跛的,如何能让人不注意到。
她狐疑的看着祁夜清规额头上全是水珠的模样。
祁夜清规心虚解释道:“方才……脚滑了,不小心摔了一下。”
堂溪微扶着祁夜清规往榻上去:“那我去喊太医来看看。”
祁夜清规却一把拦住:“算了,现在都这么晚了。
而且又没什么大碍,兴许就是擦破了皮。
我好歹是习武之人,怎能因为这点小伤就大半夜的兴师动众?”
堂溪微拿起怀中手帕,边擦着祁夜清规的额头水珠边应道:“行吧,那若是每日再不见好,可得请太医过来仔细瞧着了。”
“你这额头……怎这般冷?”
堂溪微隔着帕子都觉察到祁夜清规异常冷的额头了。
紧接着又往下去摸祁夜清规的脖子:“这脖子也是?”
“不行,我还是得去请太医。”
“不行!不能请!”祁夜清规一把拽住堂溪微的手。
堂溪微不解:“为何?”
祁夜清规开始即兴发挥:“因为……因为今日其实老先生和欧阳先生同我说过了,说是发热过后会偶感冷意,额头和脖子冷是正常的。
过了这劲才能好的快些。”
“当真?可我怎么未听欧阳先生和老先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