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这话……我想说得……怎么那么熟悉……
‐‐什么痛我不没尝过,不就是取颗子弹吗!
对啊!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如此说过……
我,也和那时候的他一样,受伤的野兽,不准人靠近吗?
心里,慢慢冷静下来,我侧过头看着血流不断的伤口,安静躺下。
&ldo;好吧,你取子弹吧。&rdo;
他愣愣,没犹豫太多,脱下外套卷起衣袖,想了想,扔个毛巾过来:&ldo;咬住,别乱叫。&rdo;
我挥开毛巾:&ldo;不用,我才不怕痛呢。&rdo;我觉得自己像个固执的老头子。
他又笑了,拿起消过毒的刀,我闭上眼,等着疼痛到来。
其实,我并不是很讨厌疼痛,在那个房间中的日子,我每天都过着和痛相伴随的生活。而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感觉到利刃在切割皮肤,在划破血肉,在伤口中翻掏,我咬着牙,不哼一声,直到他取出子弹。
刚放松下来,睁开眼,突然一阵剧痛伴随酒水袭来,我忍不住又闭眼:&ldo;痛!&rdo;
再次睁眼,看到他一脸窃笑喝着酒,知道他是故意地。
&ldo;不是说不怕痛吗?&rdo;
我别过脸,不理会他,也没力气理他。
他放下酒瓶,开始给我包扎伤口,动作非常熟练麻利,看来他经常给自己包扎。不爱给医生处理伤口,而是自己来,对他而言,比较安全吧。
我看着肩膀上的白纱布,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包扎。
伤口不觉得痛,心里反而隐隐有些刺痛。
包完肩膀的伤,他又开始准备处理我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我挣扎着坐起身:&ldo;我……自己来……&rdo;
他轻轻一推又把我按下:&ldo;手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一只手怎么包扎,乖乖躺下吧。&rdo;
乖乖躺下?
怎么如此像哄小孩子的话?
我依言躺下了,只是不想浪费已不多的力气在这种无谓争论上。
手抵额头,我看向窗外:&ldo;向荣到底怎么了?&rdo;我知道,他根本没有杀向荣,他不是那种人。
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ldo;我来的时候看到她被人绑在这里,我把那些人杀了,就叫她滚。&rdo;
那么门外的尸体就是那些来暗杀我的主谋者?向荣也许是被迫坐电梯走了,才会和我错过。
&ldo;我以为你想看我死,没想到你还会帮我解决那些人救向荣……&rdo;
&ldo;你别弄错了,这是两回事!&rdo;从他的口气中,我听出不快。&ldo;我只是来找你而已,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理。至于这屋里的人,我觉得他们打搅到我了,包括袁向容那个女人!所以我就把他们都赶走!&rdo;
哼!果然是他的做事方法!
那么轻易就解决了那些负责的家伙,他依然如此厉害,我想我即使没有受伤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是,我也一样啊,我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无法拉近和他的距离……
无意中顺势瞄向床头上墙壁,身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