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沈俊彬的音量&ldo;噌&rdo;一下蹿了上去,&ldo;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rdo;
两人隔了几十公里,打不着咬不着,盛骁有恃无恐:&ldo;我听懂了,但是以我对您的了解,我更不能给您。&rdo;
沈俊彬怒道:&ldo;盛骁!&rdo;
盛骁:&ldo;请讲。&rdo;
沈俊彬恨声道:&ldo;上次在你家说过的话,算话了!&rdo;
&ldo;是吗?&rdo;盛骁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有点儿没反应过来,&ldo;那感谢您的理解,祝您生活愉快?&rdo;
挂了电话,他想了好一阵儿才想明白沈俊彬刚才下了巨大决心一般所说指的是什么,但是意义似乎不太大,毕竟沈总这个人从来不像是容易尽释前嫌的性格。
列车开得飞快,盛骁靠在椅背上小睡一觉就到了,睁开眼觉得浑身酸痛。
高铁座位再舒适也不如专车舒服啊。
不仅仅是奥迪车内空间宽敞,温度适宜,音乐悦耳,就连那人絮絮不安的抱怨、埋怨、咒骂,也统统成为他觉得&ldo;舒服&rdo;的一部分。
他给沈俊彬发了一条信息:&ldo;到了。&rdo;
对方很快回复:&ldo;冷不冷?&rdo;
紧接着又发来几条:&ldo;联系上那人了吗?&rdo;
&ldo;地方好找吗?&rdo;
&ldo;约在人多的地方见面吧。&rdo;
&ldo;随时联系。&rdo;
就这样还&ldo;说话算话&rdo;呢?那小子也就能忍耐几个小时而已吧。
盛骁愉快地提上东西,打了一辆等候在站前,分明是打算宰客的高价出租车,报出了地址。
这座县城连公路的路面都是黑色的,铺着一层细细的煤渣,如果不是近年交通运输要求日益严格的话,在路边随便捡捡,一天就能捡满一筐小煤块。
沿着笔直的道路一直行驶,走了将近20分钟。出租车拐了个弯,驶进了沿途最大的一扇铁门。
经过一片片厂区和一堆堆足有两层楼高的煤山,在远离厂房的地方有一幢三层高的小楼。小楼的造型和外部装潢十分低调,但门前停了一溜的高档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