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一开口就咋咋呼呼的,&ldo;三叔三叔,这都马上十一点了,你跟晚姐姐怎么还没来啊?&rdo;是傅明月。
傅沉有些无奈,前一秒看时间不才十点半么,语气淡淡地回:&ldo;不才十一点么。&rdo;
&ldo;啊?十一点还早啊?晚姐姐呢你把电话给她,打她电话没人接。&rdo;
&ldo;她在楼上。&rdo;
&ldo;反正是爷爷叫我打电话问的,你自个看着办。&rdo;傅明月默了两秒,傲娇地说。
&ldo;准备出门了,别催。&rdo;等电话那头哦了一声,傅沉没回答便摁断了电话,看到虞归晚从楼上下来。
她穿着淡粉色的面包服,搭着黑色显瘦的铅笔裤和直至膝盖的磨砂长靴,寡淡而精致的妆容把她衬得多了几分耀眼的清丽。
傅沉开口说:&ldo;再去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这次回去多住几天。&rdo;
虞归晚一惊,&ldo;啊?&rdo;
大概都猜到她心里所想,傅沉说:&ldo;不怕,我都在。&rdo;
&ldo;哦&rdo;了一声,她又转身上楼,不是怕好不好?只是会有一丢丢紧张。
傅沉趁这个时间把餐桌和厨房都收拾干净,十多分钟后,两人一同承电梯下车库,正往傅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天气还好,没有雪亦没有雨,只有风,街道两旁的行人匆匆,笑容洋溢在脸上。
虞归晚窝在副驾驶里补觉,身体的不适让她不想讲话,可是又忍不住想,虽然傅家的人她都认识,但是毕竟差不多十年没接触了,心里还是会七上八下的。
所以有点烦躁,坐在副驾驶上不断找寻安逸的位置,可始终不如意。
傅沉将车速放慢,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轻声抚慰道:&ldo;别担心,以前怎么样就怎么样。&rdo;
虞归晚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ldo;蹭&rdo;的一下子坐起来,看着他说:&ldo;你说他们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rdo;换作以前那个时候,就算是高攀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总体来说,还是门当户对的。
可是现在,她的职业,她的家庭,确实是高攀了傅家太多,心里不安也是正常的。
傅沉认真地说:&ldo;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不会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中造成困扰。&rdo;
或许他的话真的有定神的作用,就像是一阵清风,抚平了她心中波澜不平的涟漪。
虞归晚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反手用力抓住他的手,口头一惊,&ldo;你在路边停一下,赶紧的。&rdo;
&ldo;什么事?&rdo;
&ldo;你赶紧停一下。&rdo;
听起来很急的样子,傅沉也没再追问,而是慢慢驶到路旁停下。
转眼间,就看到虞归晚手忙脚乱地戴上口罩,拉拢衣襟下了车,急匆匆地奔向斜前方的门店。
他抬头一看,&ldo;鑫斛大药房&rdo;。眉头微微拧起,很是不解,她的感冒是真的好了,那这又是……
约莫五六分钟后,虞归晚从药房出来,手上多了个黑色的袋子,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出来,再急匆匆地跑回车上。
她气喘吁吁,摘掉口罩,从黑色袋里拿出一个药盒,四四方方的,底部是杏黄色的。
将盒子打开,继而拿出一个小袋子撕开,是两颗白色的药丸,头微扬起张开嘴,将药放在嘴巴里,拧开矿泉水瓶盖,混合着吞了下去。
吞了药,虞归晚终于定下心来,这才看到傅沉阴沉的脸,眉宇间都带着狠戾,看着自己。
她不解,下巴微抬,语气温和自然,&ldo;走吧!&rdo;低头边整理好药盒,放在自己的斜挎包里。
傅沉盯着药盒上的玫红色的字&ldo;优思明&rdo;看了又看,字体不大,最主要是旁边还有五个小字&ldo;口服避孕药&rdo;,字体小了一半,不注意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