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的腿都软下来,跪下道:&ldo;大人饶命,这肚兜是刘姨娘主动送给我的,我和她挺多算个私通,算不得淫乱和偷盗呀!&rdo;
郑源一听,眼睛瞪大了。
果然,果然自己被绿了。
郑源一记耳光将刘姨娘扇在地上,又揪起表少爷的衣裳啐道:&ldo;好不要脸的,我收留你住下,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你白吃白喝不说,居然还敢勾搭我的妾室?&rdo;
郑老夫人早瘫软在椅子上,指着侄儿发抖。
刘姨娘尖声道:&ldo;老爷,你听妾身解释,是表少爷乘妾身不备威逼妾身的,妾身是无奈的。&rdo;
表少爷顾不得许多,先保命再说,回头骂道:&ldo;分明是你见我长得俊俏,扔了一个荷包给我,每次乘表哥不在的时候,臊眉耷眼上门给我嘘寒问暖,这回我缺了银子问你要,你先凑了些给我,然后见我逼得急了,便让去偷姑母的。&rdo;
比起淫乱,比起打板子,比起驱逐出京城,私通对表少爷来说是小事,故而想也不想便将和刘姨娘的事情抖落出来。
刘姨娘脸色涨红分辨道:&ldo;哪有此事,表少爷诬陷我。&rdo;
&ldo;既然是诬陷,那便打板子。&rdo;袁彬吩咐道,&ldo;拖他下去,着实打。&rdo;
昊子撸起袖子笑道:&ldo;表少爷不知道吧,咱们锦衣卫行刑,打死人了是不需负责的。&rdo;
表少爷抱着头高喊道:&ldo;袁大人饶命,都是刘姨娘这个贱人,她说姑母存了不少好东西,她让她大儿子乘着给老太太背书之时,悄悄偷了些出来,给了我一些还账,剩下的让心腹婆子埋在院子里头栽赃表嫂。&rdo;
方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ldo;姨娘打得好算盘,偷了人还想谋取正室的位置。&rdo;
表少爷连连磕头:&ldo;不干我的事啊,是刘姨娘说要栽赃给表嫂,她说若是表哥休了表嫂之后,她便是正房夫人,今后她管府里的银子,可以将大把的银子给我花。&rdo;
郑源听了急怒攻心,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刘姨娘的两颗牙齿掉落下来。
郑源道:&ldo;好贱人,居然敢背着我做这种事情,你给我滚出府去。&rdo;
&ldo;没有这回事!&rdo;刘姨娘想尽法子抵赖,捂着嘴含泪楚楚可怜道,&ldo;是表少爷强奸妾身,妾身是无辜的,表少爷还说若妾身不给银子,便要去老太太老爷跟前说妾身勾引他,妾身没有法子,才将银子凑了给他。&rdo;
清浅垂下眼帘,不管是通奸还是强奸,刘姨娘是不会留在郑府了。
孙少爷郑宜成跑进来,给父亲祖母磕头道:&ldo;孙儿替姨娘领罪,请父亲、祖母息怒。&rdo;
一贯宠他的郑源面无表情,郑老夫人听说是郑宜成利用自己的宠爱偷东西,理也不理他。
郑宜成十分机灵,转而给清洵磕头哭道:&ldo;求母亲仁慈,给姨娘留一条活路。&rdo;
清洵脸上有几分不忍。
清浅握了握姐姐的手,温声道:&ldo;成儿,你姨娘让你偷你祖母的首饰,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rdo;
郑宜成脸上有些惶恐,毕竟此事他也有错。
几乎是瞬间,郑宜成道:&ldo;姨娘让我拿了祖母的出来做个花样子,想去铺子里头打一套同样的首饰,怎么?这首饰是不让随意拿的吗?我并不知道。&rdo;
很聪明的孩子。
&ldo;你说得倒是轻松!&rdo;方嬷嬷恨恨道:&ldo;你可知,因为此首饰,你们府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父亲险些要休了你嫡母!&rdo;
郑宜成吓得小脸皱起来道:&ldo;白日我要读书,晚上还要温书,姨娘说我是小孩子,许多事情都不让我知道,我真真不知道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rdo;
清浅笑了笑道:&ldo;你姨娘说得对,你还是小孩子,这些事情不知道的好,让奶妈带你下去吧,若不然你也有过错。&rdo;
郑宜成的眼睛转了转,还要说什么,瞧了瞧场面最终什么也没说,磕了一个头下去。
刘姨娘跪着呜呜咽咽道:&ldo;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爷瞧在两个孩儿的面上,让妾身留下来吧,妾身愿意当丫鬟愿意当婆子,只求留在府里。&rdo;
方嬷嬷啐道:&ldo;你一个妾,算是什么妻,也好意思说出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种话?&rdo;
&ldo;必定是你这个狐媚子!&rdo;郑老夫人气道,&ldo;你勾引杰儿,嫉妒清洵,搅得府里不得安宁。&rdo;
表少爷缩在郑老夫人身后道:&ldo;对,一切都是她惹的祸。&rdo;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一个姘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风波定
见自己钟情的男子如此不讲情意,出了事不仅不保护自己,还将自己第一个推出去,刘姨娘的心从灰败转为愤恨。
刘姨娘冷笑道:&ldo;上床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蒋府唯一的独苗,你姑母最喜欢的是你,连亲生儿子都不如你这个侄儿,将来郑府的家私有你的一半,让我不要守着郑源这个窝囊废,等着给你当正妻,怎么,如今出了事便想撇清楚?没门!&rdo;
表少爷忙否认道:&ldo;哪有此事!&rdo;
郑源大怒道:&ldo;我郑府的一草一木,都是父亲的战功换来的,和你蒋府有什么关系?你们蒋府的人来了,哪次我不是恭恭敬敬的,你们蒋府居然得陇望蜀,想着分我郑府的家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