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属性的治疗分队还未赶到吗……”
“最迟三小时他们就能到,Boss毕竟先前他们刚受命前往佛罗伦萨支援雨守大人……”
“哦别那么担心Vongola,魔法无所不能,更何况这又实在算不上什么重伤。一个从未碰过比餐刀更重武器的巫师的准头,也就看起来可怕……”
阿尔托莉雅猛地睁开眼,阳光透过右侧的窗户柔柔的将整间屋子笼成白色,她略有片刻的失神,就听见耳畔传来苹果被咬的清脆嘎嘣声,下意识一抬眼,黑发少女笑意盈盈的那张万年少女脸就印刻在眼帘之中。
阿尔托莉雅脸色微凝:“莉莉丝。”
咬着苹果的小姑娘呜呜了两声。她同与阿尔托莉雅两年前相识时竟然像是没有丝毫改变,还是那张看起来不过十三岁的脸。然而这种“永葆年少”却并非是本人自愿,而是一种及危险的表象。阿尔托莉雅与莉莉丝·格林德沃之所以处的来,很大原因并非性格,而是两人在这世界上同样的独一无二。
一名是最后的“Hell”,一位是“异空来客”。而莉莉丝·格林德沃永远长不大的表象,正是她为这个时空所排斥的最鲜明证据。就连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人也不知道,莉莉丝·格林德沃的灵魂能在这时空坚持多久。不过……关于这一点,莉莉丝本人却好似从未担忧过。
她此刻笑容满面的看着阿尔托莉雅,拖着脸颊道:“你不觉得自己这次玩的有点大?贝拉要是有点准头,你就是分分秒跪的节奏。”
“我有数,她的胳膊被我的前腿压制,被混沌射击重伤,魔力告罄,就算有什么妙招,也最多只能伤到腹部……”阿尔托莉雅伸手按了按自己的伤口,“不过能捅这么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巫师不是都用法攻么?突然转物攻是要闹哪样?”
“贝拉特里克斯这个女人你还是少惹为妙。”莉莉丝格林德沃瞄了对方近乎痊愈的腹部一眼,“她虽然是个刚毕业的食死徒,但极为受伏地魔倚重,对黑魔法战斗方式的领悟绝对超乎你这个半吊子想象。”
阿尔托莉雅不答话,莉莉丝瞅了她一眼,笑嘻嘻道:“抓到人没有第一刻崩了脑袋可不是你的风格,这是莱茵的习惯。你没对贝拉他们起杀心,因为谁?马尔福还是那个布莱克老二。”
“……你管太多了莉莉丝。”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的下床活动了手脚,“现在是什么情况,安多米达你们扣住了吗?”
“当然,你一发消息给彭格列他们就派人堵住出口了。”莉莉丝丢了苹果核,“由于你拆了房子,彭格列不得不找我来善后美国魔法部的刁难。”
“房子是贝拉特里克斯拆的,和我无关。”
阿尔托莉雅头也不抬的否认,确定自己伤口的确好的七七八八后起身打开衣柜抽出常服,顿了顿才开口道:“善后魔法部不需要你来,你来做什么。”
“真无情,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
莉莉丝做出了遗憾的动作,手指却是微微一动,一枚包装精美的戒指盒便从房中的圆桌上如一道流光飞至她的手心。她敛了笑,将手中的戒指盒略郑重地递给了阿尔:
“杀手Reborn消失了,他在圣徒位于法国的联络点留下了这个,随后便无影无踪。唯一的线索只有他离开法国后前往的方向……是南大西洋群岛。”
“什……么?”
“你先让我说完,有以点我无比好奇……他为什么选择向巫师留下线索而不是黑手党?”莉莉丝格林德沃面色凝重,“不管怎么说,他是个黑手党不是吗?”
阿尔托莉雅打开了盒子,一枚收敛着翅膀镶嵌着大颗原石的古朴手工戒指静静的躺在黑丝绒上。她宝石蓝的眼中倒影着这枚不知有多少年岁的戒指,语气低沉:“我想,他之所以拜托巫师……很可能是他遇上的麻烦,普通黑手党根本无法解决。”
金发少女取出那枚戒指,有澄空色的火焰蓦然在她指尖燃起——随后,戒指原本收敛的双翼如同利剑猛地张开!原石也从最初的颜色染上最美丽的橙。
阿尔托莉雅静静凝视着这枚灼烧着火焰的戒指,语气平静:“我想,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安多米达·布莱克坐在彭格列位于北美宅邸的温室中,神情宁静,甚至还有心情同坐在她对面的铂金少年调笑:“干嘛这么严肃,一脸整个布莱克家投靠了邓布利多似得。”
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瞳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难道不是布莱克吗?”
安多米达听到这里缓缓敛了笑容:“我是布莱克,但我也是安多米达。”
“这句话若是让茜茜听见,大概她会气得忍不住死了手帕。”卢修斯挑了挑眉,“你知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在今年的分院仪式上进了格兰芬多?”
安多米达不动声色端起花茶轻啜一口:“西里斯一向很有自己的注意。”
“这么说你不意外?甚至支持?”
安多米达浅色的眼瞳微闪:“我为什么要阻止?每个人的人生属于自己,而不是从出生起就为了牺牲。”
卢修斯冷笑一声,安多米达却毫不在意指了指花园中那些花朵继续道:“你看,那些花朵,他们诞生于园丁之手,所以连形状都要按照园丁的意思舒展。”
卢修斯冷漠道:“那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对,可我们有选择。”安多米达轻笑,“我们诞生于古老的家族,就如同园丁轻手播下这些花朵的生命。可与这些花不同,我们有思想有属于自己的意愿。”
“我欠着布莱克家,正如你欠着马尔福家。”安多米达顿了顿,“可是这并不是家族控制我们的理由。”
“我们留着古老的血液,势必将为了这个姓氏而骄傲而努力——但这一点并不意味着由这个姓氏禁锢住我们。”安多米达放下了茶杯,“安多米达·布莱克。安多米达在布莱克之前。”
“或许你会觉得我离经叛道忘恩负义,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布莱克没有决定我命运的权利,我的路,我的一切都该由我自己来选择,无论对错,无论是否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