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此,士气更是大振,欢呼声如cháo涌起。
一勒缰绳,我回头问身后人,&ldo;可准备好了?--我们要出发了!&rdo;
伏在我背上,在我耳畔,他低低说道,&ldo;阿蛮,天涯海角我也跟着。&rdo;
他愿意跟我到天涯海角呢!
有他如此一句话,韩阿蛮纵死又何妨?
一勒马,&ldo;竞阳&rdo;如流星般驰出……
辰时三刻,在经过连番血战后,我们终于抵达文育营中。
一到营中,刚放下陈茜,他闷哼一声,昏了过去。忙忙唤来营中军医,查看他的伤势。
军医在仔细检查后说,因一路颠簸,再加上情绪紧张,使他伤势加重。
他睡得极不安稳,昏迷中,仍不时叫着我的名字。
握着他的手,我在心中恨恨决定:定要亲手斩掉张彪!
午时三刻,张彪在阵前叫战。
因恼他让陈茜伤势加重,我自愿请战。
张彪使刀,我放弃了惯用的剑,改用长枪。长枪属远距离的攻击武器。若我用剑,只怕二人会战得不相上下。如果以枪对刀,任由长枪把利于强攻的特性发挥殆尽,我自然在兵器上占了便宜,张彪想不落败也难。
这样做别人或会以为不道德,可是谁理会旁人怎么看?只要我目的能达成,何必管手段如何?
果然,我的算计是有用的。
面对我的节节逼进,张彪逐渐招架无力。
好张彪,果然为一方之主,见势不利,此人当机立断,勒马便走。
想起&ldo;究寇莫追&rdo;,于是我也返营。
这一役,我军大获全胜。
士气高涨,军兵们连连主动请战,要求连窝端了张彪。文育谨慎老成,不愿轻易犯险,故只摆酒庆祝,并不反攻。
庆功宴上,陈茜因伤势太重,只打了个照面,众人便请他到后面歇着。挂念着他的伤,略饮几杯后,我便推说不胜酒力。天下间谁不知我与陈茜的关系?知道我担心陈茜,见我无心再饮,众人也不强求,由得我告辞而去。
走进屋,本以为他已睡下,哪知那人正倚在榻上发呆。一看见我,笑了,&ldo;你回来啦。&rdo;
我又怜又疼,连连斥责他,&ldo;伤这么重,也不知道好好歇着,发什么呆?&rdo;
&ldo;我在等你。&rdo;
&ldo;等我做什么?&rdo;
坐在榻边,那人顺势靠在我肩上,闭着眼,轻轻说道,&ldo;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一不在身边,就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只有等你回来。&rdo;
他一句话,让我什么也无法再想,心上只有深深的感动与满足。
茜,只有你,能化百练钢为绕指柔啊。
&ldo;阿蛮。&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