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嚣张气焰,愈发变本加厉,且出言不逊。
楚寒橙奋起反抗,与之反唇相讥,以致于几人恼羞成怒、大为光火,不顾围观同学的劝阻与拉扯,朝着她大打出手。
老师得知此消息后,大发雷霆,免不了对其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与责罚。
后经查证,这场可笑的却又能把人钉上耻辱柱、推入道德深渊的谣言,
不过是一位年过六旬,与楚寒橙家住在同村,隔路相望、对门对户那家的女主人,
只因眼红嫉妒楚家。年年庄稼种的得好,收成也好,
故而特意胡编乱造一通,传到她们学校的学生之口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打压,身为她孙女同年级的楚寒橙,谁叫楚的学习压过人家一头呢?
老的对付不了,就把罪恶之手伸向了小的。
于楚而言,这简直就是天降无妄之灾。
更不提后面发生的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侵犯事件。
学堂里传授给楚寒橙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在一天天消磨殆尽,只等着某一天轰然坍塌。
她的心就像洪流被堤坝阻截,得不到疏通,堵得难受,内心狂啸,歇斯底里的,想要肆意发泄出来。
她变得有些神经质,脾气似炮仗一点就着,有时候甚至喜怒无常。
母亲通过一段时间与楚寒橙的接触和生活,逐渐发觉了她的“与众不同”。
虽然与她并无太多表面上,太过明显的亲近之意,却也从一些细小的生活琐事中,楚寒橙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些许温暖和维护。
只是这个时候,已步入成年人行列的楚寒橙,早已经有着一个千疮百孔、内心荒凉的童年底色。
要不,她不会将那些敏感、脆弱、悲观、厌世等情绪,表现得那般淋漓尽致。
往事不堪回首,楚寒橙的眼泪,早已经被高热的空气蒸发干。
她双眸紧闭,把额头低下,抵在膝盖尖上,眉心的刺痛感迫使她,保持着头脑的片刻清醒,不至于又被带进那,虚无缥缈的幻境中去游离。
六岁那年,她的父亲其实回过家一次,那时候的楚寒橙,正读幼儿园大班。
他的父亲从外省回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而是径直去了,楚寒橙就读的小学学校。
在不顾同学家长的劝阻,在没有跟园长打招呼的情况下,父亲私自把她带出了校园。
在集市上,给她买了新衣服,还给她买了一些好吃的,逗留了一会儿,最后把楚寒橙送到学校门口,叫她独自返回教室,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即便是返校后,楚寒橙遭到了幼儿园老师的严厉惩罚和言语辱骂,
她那时候都在想,她的父亲也不是全然对她冷血,也或多或少对她,还是有点舐犊之情的吧?
再后来,父亲没有再出现过,一直到楚寒橙上小学三年级。
有一天,楚寒橙在村里同龄玩伴家玩耍,正跟小伙伴一起玩捉迷藏。
她爬到主人家的床底下藏着,正沾沾自喜,以为小伙伴找不到自己时,突然被一双大手,从床下捞了出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又抓又挠的,还给他手臂上咬出来一个深深的、浸满血丝的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