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知青一共七人,除了焦景然和徐芬芳,还有二男三女。
冯建设和楚胜男,是一对表兄妹,家里动了点关系,让他们下乡到了同一处,今年都19岁。
两个钱串子除了抠没什么别的毛病,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对于家里花钱给他们改下乡地点的事,心疼了好几天没睡着觉。
赵青,就是白天出声说发扬风格,领了一间修缮屋子的男生,20岁。
一腔热血,满心抱负,还有点自来熟,刚才在村里兜了一圈,连木匠家的老黄狗都被他自我介绍了一番。
肖美云,是个漂亮的小倒霉蛋,刚满18岁,城里有个娃娃亲的未婚夫,一个有张俊脸但一无是处的男人,好吃懒做、满嘴跑火车,是肖美云一切厄运的源头。
孟若水认为对肖美云教育的第一要义就是让她远离渣男。
再眼盲心瞎继续和狗东西纠缠,就要改名叫肖霉运了。
梅白霜,一样18,傻白甜一个,妈妈带着她嫁给了现在的继父,才毕业就替家里继姐下乡了,下乡补贴也只拿了50块,剩下一百多都给了家里。
听说光是火车上就送出去三个白煮蛋,才半天时间,已经和肖美云处成了一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纯善姐妹花。
孟若水顿觉肩膀上担子重得有点过分了,这破烂天道上哪儿找来的那么多奇葩?特别是后面两个,光是听了个大概,血压已经上来了。
不然让二妞去教育教育他们吧,感觉五个人凑不齐一个完整的脑子。
你们不出事谁出事?
她还是喜欢和徐芬芳这样的狼崽子共事。
伸爪见血,多余的话一句都不多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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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桂菊让几个儿子在堂屋摆了一桌大的圆台面,勉强让所有人都坐下了。
席间,除了一开始的喊口号,以及孟老爹给大家介绍汾川村的情况,就是互相熟悉着闲聊各自的成长背景。
直到听说孟若水也一样高中毕业了,大家才恍然:原来如此。
“我上高中比同龄人早,毕业三年了,今年20。”孟若水说道。
徐芬芳坐不住了,“你都20了?不可能,我才17,你看着比我小多了。那岂不是比我们年纪都大?”
一直默默吃饭的焦景然此刻抬起了头,“应该也不是最大,我24了。”
“你有24?你看着也和我差不多大吧,你们是不是都谎报年龄?”
冯建设愣愣地反问,“知青下乡都要调查的,怎么可能谎报呢?”
再说年纪小还不好嘛,怎么会有人故意把自己年纪报大呢?更别说他们的资料孟支书手上都有,这徐知青说的话怎么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