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厮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esp;&esp;误以为她此番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牵出太原之事,让权中青去太原?
&esp;&esp;肯定是误会了!
&esp;&esp;可她要怎么解释,其实不仅仅是为了他义父去太原之事?
&esp;&esp;元贞在心里叹了声,怪不得人都说,说一个谎就要需要无数谎去圆。又有些感叹这人,明明是一头凶兽,偏偏偶尔又会变成一副小狗狗的模样。
&esp;&esp;以前元贞养过一只小狗,是一只小奶狗,她很喜欢,日日带在身边,可惜没养多久,就莫名其妙死了。
&esp;&esp;自然怀疑是被恨她的人弄死的,可狗这东西就是亲人,改不掉,元贞也不敢再养,怕又被人弄死了。
&esp;&esp;至于为何又养了小桃子?
&esp;&esp;小桃子是自己跑来金华殿的,一开始元贞只是吩咐宫人随便给它些吃的,后来它一直往金华殿跑,甚至在金华殿扎根,元贞才养下。
&esp;&esp;关键是猫这东西高冷不亲人,小桃子自打来金华殿后,从不吃外面人给的东西。
&esp;&esp;“我今天也不光是为了权少保去太原,我在尚书内省这事早晚要过到明路,早过明路比晚过明路要好,毕竟入内内侍省那还一直盯着我,我与其坐等他们再出招,不如反倒其行。”
&esp;&esp;“我知道。”
&esp;&esp;这时杨變已经平复了心情,站起来去了元贞对面坐下。
&esp;&esp;一切如常,就是表情有些讪讪的。
&esp;&esp;“那事情可有了结论?”
&esp;&esp;“暂时定下了,裴鹏海为主将,义父为副,御史台一位监察御史为监军,只等明日朝会过流程。”
&esp;&esp;果然不出元贞所料。
&esp;&esp;若是换做平时,裴鹏海不出的情况下,当是文官的人为主将,武官为副将,监军的则是宦官。
&esp;&esp;这三足鼎立倒是被那些人玩得极好。
&esp;&esp;“能为副将其实义父已经很高兴了,他让我转告公主,说公主大义铭记于心。”
&esp;&esp;这话倒说得元贞有些惭愧。
&esp;&esp;什么大义?
&esp;&esp;让一个外臣感激皇家公主的大义,听着似乎有些讥讽,可何尝又不是事实。
&esp;&esp;“不提这些,你一定要与权少保说,让他一定要盯紧了裴鹏海,我就怕裴鹏海为抢功误了事。还有权少保应是第一次对上北戎吧,让他一定要谨慎些……”
&esp;&esp;关于打仗之事,元贞实在不懂,只能尽量叮嘱。
&esp;&esp;杨變本是没放在心上,闻言也凝重了颜色:“你放心,义父乃沙场老将,必定不会轻敌。”
&esp;&esp;说到这里,他似有些怅然,却也心知她是拼尽全力才做得这副局面,他倒也不再适宜说些扫兴之言。
&esp;&esp;“怎么?有些不甘心,你也想去太原?”元贞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道。
&esp;&esp;是不是自己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她?
&esp;&esp;杨變摸了摸鼻子:“我倒不是觉得自己打仗比义父厉害,只是他有伤病在身,我怕他……”
&esp;&esp;顿了顿,“这些年都是他做主帅,我替他上战场冲锋陷阵。”
&esp;&esp;元贞想了想,实话实话。
&esp;&esp;“当下这局面,朝中不会让你和权少保同处一处军中。”
&esp;&esp;杨變低声咒骂了句,正要一脚踹在桌子腿上,却在元贞目光中止住,结实有力的长腿慢慢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