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舒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但愿,只是巧合。
······
自上次闹了个不欢而散,两人又是几日未见,当然沈碧落也不稀罕见到他。
她虽是个耐得住的性子,但毕竟是在陌生的环境,整日除了陪小无忧画画,便是睡觉,真觉得自己活得越来越像个废物。
上次匆匆见了唐可儿一面,她就想着找机会再遇一次,可别说唐可儿,连永宁都销声匿迹了,她又不愿去问他,自然僵持着。
小无忧现今儿用的是她的画笔,她有时技痒,也跟着掺合几笔,但长此下去,总有些不得劲,想想还是出去替他采买一套。
她也没想遣人通报一声,带着盛一说走就走,在王府大门处却被流觞拦了下来,“王妃!”
沈碧落脸色却是不好,犹疑道,“怎么,我如今也同小无忧一般,连自由出入的权利都没了?”
“你家王爷这是也打算将我拘禁起来不成?”语气中已带了冷讽的态度。
“王妃误会了!”流觞微微有些汗颜,“只是王妃定做的那些画笔,落斋还未完成,属下怕王妃白跑一趟,才”
“我何时说是去落斋的,我就不能是去其他地方?”沈碧落心中一咯噔,没想到他们竟在那儿安插了人盯着。
转念又想,那人向来是滴水不漏的人,想必早就发现了端倪,不觉定下心思,冷笑道,“你家王爷这是拿我当囚犯呢,去哪儿也不放心,是不是要拿个绳子拴着?”
流觞首次看到沈碧落胡搅蛮缠的一面,嘴上愚钝,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呐呐喊道,“王妃!”
王爷想着冷处理,时间长了王妃的气焰能够湮灭下去,可在他看来,此路完全不通啊!
他是不是该提醒王爷两声,可他自己都没感情经历,拿什么说服人,永宁这家伙这几日又一直留在唐府,真是急死个人!
沈碧落也不管他面色几变,冷声道,“让开!”
流觞思虑片刻,终是让人放行。
······
秦子墨正在案前处理几份新递交上来的军务,可心思却微微漂移。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哄这个新婚妻子,他是想着给她时间去慢慢适应,适应她的新身份,可似乎事与愿违,她反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想到此处,他心中甚为烦闷,将手中毛笔甩掷而出,用了十层力道,门上只留了一个乌黑的洞口。
流觞看到透门而出的毛笔,脸上可没半丝喜色,更谈不上替他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