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想拉开他的手,他却笑着摇摇头,将手垂到桌下,安慰道,“没事!”
“不过是没抓稳!”
“都流血了,怎么没事?”长乐不依不饶,已出哭音,“医官呢,御医呢,快去请人!”
最后一句尖声喊出,旁边的內侍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领命而出。
“不碍事的!”张怀之也顾不得旁人的视线,低声安慰道,“不过割了一道小口子,我出去包扎一下即可!”
长乐拉住他,“御医马上就过来了,让他给你包扎!”
张怀之摇摇头,“不用!”
“今儿是两国邦交宴席,不能因我所误!”
“那我陪你去!”长乐声音带着恳求。
张怀之摇摇头,语气温柔却坚持,“听话!”
“我处理好了就回来!”
长乐无奈妥协,让一个內侍贴身跟过去。
众人被秀了一脸,大人们的都愤恨无语,这张家驸马,也就剩了皮相可看,以色侍人,着实没什么骨气。
夫人们内心尖叫,果然还是公主福泽绵绵,这般温润优秀的男子,轻易成了囊中之物。
不过对于殿内众人,这也就一小插曲,随着天子及北荒使臣的到来,细心温柔的驸马很快就被抛之耳后。
因为这金发碧眼,五官立体,全身似雕塑般完美的外族男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碧落手一滑,险些倒在秦子墨身上。
秦子墨扭头看她,低声问道,“怎么了?”
沈碧落摇了摇头,继续盯着那异族男子。
现场,只怕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个妖孽了,毕竟,她连他的裸体都画过。
沈碧落愣怔间,使臣已觐见完毕,他走在首位,没成想竟只是个译官。
“落儿!”秦子墨突然又凑了过来,耳语道,“他长的可比为夫俊?”
这不满的语气,浓浓的醋味,沈碧落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秦子墨已正襟危坐,还对面刚刚坐立的大胡子使臣一个揖礼。
那妖孽译官趁此机会,给她抛了一个媚眼,她浑身一颤,再看过去,那人已与身旁使臣轻声耳语。
“落儿!”身边人语气带有浓浓的闺怨。
这醋王!
沈碧落扒开他箍在腰上的大掌,“我内急!”
秦子墨闻言一愣,沈碧落趁此逃出他的桎梏。
行至殿门,沈碧落借着內侍隐蔽,往殿内细细看去,秦子墨正与使臣推杯换盏,她松了口气,这才往外疾走。
一內侍将她引往宫厕,人便远远的候着。从下午到现在,沈碧落入口的水不超过三口,此时哪有尿意,不过是借口出来而已。
本还寄望能在宫宴上遇到宁太妃,让她想想办法,如今看来,只剩张怀之这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