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朗提起笑,“老奴倒想看看王爷要怎么不念往日情分?”
他冷哼道,“你如今也不过是主子的一只笼中雀,老奴倒要看看你如何蹦跶!”
秦子墨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当即便要动手,却被沈碧落死死拉住,“冷静,冷静!”
她附耳过去,“再等等,药效还没到!”
秦子墨武功启蒙本就来自陈朗,自知道真动了手,讨不到半分便宜。
他也非全要面子之人,尤其有了老婆孩子后,他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下药的手段虽有些上不得台面,但陈朗武功深不可测,只有制服了他,他们才有扭转局面的希望。
陈朗见他当真退缩回去,还想再讽,却被沈碧落堵住,“陈伯如此急躁的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当真不是做贼心虚?”
“你”陈朗急火攻心,一丝软麻自腿部升起,他只当是被沈碧落气的,也没在意。
沈碧落却不给他机会狡辩,“如今南襄与北荒交好,且不谈我为何与北荒大王挑灯夜谈,若陈伯真想将这份功劳置于我身,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陈朗呕了一肚子血,牙缝中挤出两字,“无耻!”
沈碧落让他见识到更无耻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主子与康王合谋一事,早晚会传到北荒大王耳中,陈老将军夺了这江山,也坐不稳!”
陈朗气急词穷,“毒妇闭嘴!”
沈碧落突然起了玩心,“毒妇说谁?”
陈朗指着她道,“毒妇说你!”
沈碧落哈哈大笑,众人忍俊不禁,陈朗反应过来自己着了她的道,脸色铁青。
陈其道起身拦了他,“横竖都是要死的,你与她计较干甚!”
他指了指殿外,“你去云祥宫看看,怎么这么久没消息!”
陈朗狠狠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陈其道这才对上她的眼,又往这边走了两步,秦子墨护着她往后退了退,倒惹得他一阵冷笑,“放心,老夫要杀她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秦子墨神情一冷,良久才质问道,“外祖父何必如此,难道在你心中,权利当真比骨肉亲情都重要吗?”
陈其道冷眼看了他许久,才道,“到底是他秦定南的崽子,喂不熟的!”
此言一出,全场皆震。
两个儿子都没置喙,倒是世代忠良的乔远憋不住了,“大将军自重,先帝的名讳岂是能随口而出的!”
陈其道却不看他,只步步逼近,手指沈碧落,“若非她,你仍然是老夫最疼爱的孙辈!”
“若非她横插一杠,破坏了老夫本来的计划,你我祖孙何以走到今日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