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钱倒也没把人欺负狠了,只在秦然一脸不敢置信中,将他往怀里用力一带,稍微扯了一下他散在身后的长发,宣示主权道:“我看过了,也亲过了,你只能当我的男人,别以为我小就不懂,我十六了什么都懂,而且比你懂得多。”
“……”无耻之徒!
“过几日,我就让秦伯母到苏家下聘,我会以苏家二公子的身份,嫁进你秦家,跟你拜堂成亲入洞房。以后,少给我想什么借种生女,想要孩子,我给你就是。你记住——我不是因为看了你身子才想负责,我是因为对你一见钟情,才想跟你成亲。”
苏钱说完之后,这才将秦然放开,转身一跃便从窗口离开了。
留下呆若木鸡内心凌乱的秦然,半晌都无法回神。
这、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秦然知道,自己该生气该愤怒的,可实际上……他心里好像除了怦怦的感觉之外,并无生气。
长过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如此霸道地对他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想跟你成亲。
也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带着那么炙热的温度,亲他的唇。
他想,这辈子大概他都无法忘记今晚了。
可是……
秦然笑了一会儿,眼泪滑了出来。
如果她对他有情,那他就更不能害她了。
秦然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压抑着声音,哭了一场。
翌日傍晚。
秦家主派人来问,秦然只回了一句——照旧。
然后,他攥着那张面具,神色平静地到了一早安排的僻静别院。
床上都是崭新的,还是喜庆的红色。
底下铺着桂圆花生,意喻着‘开花结果早生贵女’。
秦然心下一阵厌恶。
但很快他就深吸一口气,将面具戴在了脸上,躺了上去。
天色渐渐黑了。
房里没有烛火,漆黑一片。
房门很快被人打开,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那人到了床前。
秦然攥紧手指,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忍耐,忍耐一晚就够了。
只要他有了女儿……就再无牵挂了。
然而秦家主的话,淡淡回荡在他耳边:“是不是一晚,那要看你争不争气。若是一晚怀不上,还得继续。”
秦然身躯微微一颤,眼泪不自觉地又盈满了眼眶。
他竭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