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大一个误会。
若非她家大美人误以为那是颗红痣,她也不会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坑了苏钱了。
“……”苏砚冰完全失声。
原来,不是红痣,是红疹?
会消失的红疹?
难怪成亲那晚,他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她都没有明白。
敢情她确实没有什么红痣?
所以她才会怀疑是秦然,因为正月底那几天,秦然刚好住在苏家,于是阴差阳错之下苏钱就因为这颗红痣而看了秦然的身子,发现了秦然的男儿身……
这可真是……
“其实,是不是我都没有关系。”萧长缨如今知道了真相,情感上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她笑着亲了亲苏砚冰的额头,轻声道:“因为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会不会与我白头到老。”
“怎么没有关系?”苏砚冰气得又拧她,并没有被她的话所感动,“倘若真不是你,你一时半会儿倒是说没有关系,我自然也信你对我之心,可念念呢?你始终认为她不是你亲生女儿,便是你强装出一副疼爱她的模样,可一旦我们再生了第二个,第三个,你定分亲疏!这对念念、对我,何其公平?”
说着,苏砚冰眼睛都红了。
萧长缨虽然说文武双全,可到底不是文臣,一直以来都在行军打仗,自是养成了武将的大咧咧之风。
所以,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苏砚冰这么一说,她便反思了一下,煞有介事地点头:“夫郎教训得甚是,幸亏秦然是个男儿家,不然我怕是要误会一辈子了。”
“他要是个姑娘家,我母亲怎会让他住在将军府,我又怎会与他要好!萧长缨,你就是头猪!”苏砚冰心里,还是有些介意萧长缨的未能信任。
虽然她说是因为太在乎他了,可她还是没有坚定地相信过,他绝不会让旁的女子有任何可趁之机啊。
事关他苏家男儿的名节好吗?
“砚冰,你骂我是头猪就有些过分了。”萧长缨皱眉。
苏砚冰看着她严肃的样子,微微咬唇。
他已嫁她为夫,似乎这样骂她……是有不妥。
正欲道歉,却听她又接着说道:“我要是猪,那你不是猪夫了?念念就是猪女,我们再生儿子便是猪儿,哟,你母亲也成了猪岳母……”
“萧长缨!”
“哈哈哈哈……”萧长缨乐不可支地倒在苏砚冰肩上。
大笑了一阵子,她又起身看着他,揉揉他脑袋,道:“傻瓜,古语有云:关心则乱。我承认我在你的事情上经常犯蠢,但这都是因为我爱你。”
“很爱你。”
“明白吗?”
苏砚冰轻轻抿唇,望着萧长缨温柔的神色半晌,忽然就伸手将她一勾,重重地吻住她。
我也很爱你。
哪怕那样惨烈地死过一次,我也还是很爱你。
两人深吻在一起,数不尽的情意绵绵。
……
秦家。
苏钱独守空房至半夜,想了想她又不是真的新郎官,难道还一直傻等不成?
于是便将红盖头扯了下来,到一旁去吃糕点了。
正在苏钱慢慢等着秦然归来时,房门被推开了,有人扶着醉醺醺的秦然进门。
然后管家吩咐下人离开,让秦然一个人进了新房。
苏钱瞥了浑身酒气的秦然一眼,心知是秦然那些‘姐妹’,灌的她。
商人,果然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