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挠儿似的小奶音听得太子眼色一怔,除了床上,小姑娘何时会同她摇尾巴了?
说完,阮菱抬眼偷偷看了眼裴澜,见他眼色清明了些,心里冷笑了声。
原来,她也可以做到这样。
阮菱一鼓作气,继续拉着他的衣袍,美眸巴巴的望着他:“殿下就别生菱儿气了。”
玉软花柔,娇憨娇媚皆有,太子深吸了一口气,不漏痕迹的别过衣袖。
少顷,那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孤走了,你听话。”
阮菱弯身福了福:“恭送殿下。”
直到那一抹暗金色的衣袍消失在视线,阮菱才松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太阳穴处,那里疼的厉害。
清音担心的问:“姑娘,咱们还出门么?”
阮菱摇头,声音疲惫:“不去了,回屋补觉。”
和他交锋,她头疼的很。
傍晚,阮菱才悠悠醒来。外头不知何时下了场小雨,屋内炭火正旺,映衬得楹窗上都上了一层雾气。
清音端着晚膳走进来,冲阮菱笑了笑:“姑娘,今儿有上好的鱼汤,听厨师说,是下午刚从小凌河上捞出来的,新鲜,你快趁热喝一碗。”
阮菱恹恹起身,伏在罗汉榻上,刚醒来的声音有些哑,她失笑:“是你馋了吧。”
清音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嘿嘿”笑了两声,眼睛啊,就就差没落那乳白色的鲜鱼汤里。
窗外明月高悬,一丝风都没有,却冷的厉害。
阮菱看着洁白的月亮,有些想妹妹了。上辈子去金陵,回京时年节都过完了。两个月的光景,她是真有点思念家人。
明晚就要随裴澜出行了,阮菱低头,青葱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腰间的禁步,半晌,她幽幽道:“清音,陪我回一趟阮府吧。”
“什,什么?”鱼汤烫嘴,加之阮菱口中的话太过骇人,清音一下子就闪了舌头。
阮菱忙起身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背,看着她涨红的小脸,低落的心情也冲散了许多:“你慢点喝,慢点。”
清音放下汤匙,皱巴巴的小脸有些凝重:“姑娘,那可是阮府啊,主君对你那么不好,若被他发现,少不得会欺负到你身上。奴婢怕。”
“傻清音,没什么好怕的。”阮菱顺着桌沿坐了下去,执起银筷夹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