纮玉?!
随后那红衣男子放好脚凳,马车上走下来一道人影。
玄色长袍,紫金冠,身影清隽修长,正扶着车横下车,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无尽矜贵。
阮菱心一紧,指尖微微轻颤,腿脚僵在那里动不了。
太子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便对上了阮菱那双仓皇无措的目光。
四目相对,他那双平静的眼底沾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小姑娘与昨日在长平侯府如初一辙的动作,一瞧见他,便僵硬的像一根木桩站在那儿。
只是,颤抖,害怕这样的神情落在她那副皮囊上,就变成了勾人的楚楚可怜。
裴澜唇角微微上扬,声音却不带一丝感情:“查。”
纮玉偏头,遥遥望了一眼远处的伊人倩影,又看了看太子殿下,最后垂着眼答:“殿下,她,她是阮家四姑娘。”
裴澜收回目光,反问道:“你倒识得?”
纮玉声音有些僵硬:“殿下,阮家女,月貌花容,名动京城。东京城里几乎人人尽知。”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
他家殿下一向对男女之事不挂心,皇后几次催了婚事也不见殿下点头。那些常常入宫中的县主郡主尚且不识,琼子花貌的阮家女在殿下眼里可能还不如一叠折子有吸引力。
不过殿下怎的对她感了兴趣?
不待他想完,身旁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便将他打断:“既如此,便事无巨细的查,若查漏了什么,自己个领罚。”
纮玉抬眉,殿下这是怎么了?
东宫那颗秃了许多年的铁树要开花了?
第4章吃醋四姑娘身上好像还有着一段姻缘。……
翌日,清音早早便出去打听,中午回来后一脸高兴。
她从门童那得知,沈老太太去城郊的时思寺上香,本是五日的行程,竟不知因何缘故,突然回京了,现下马车已经进城了。
阮菱放在手里的汤匙,美眸瞪圆,显然有些诧异。
按照前世的情形,应是这两日,可也没这么快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阮菱来不及想这些了,匆匆坐到铜镜下,拿起篦子,又招呼清音:“快,梳妆!”
这次,她必得赶在大舅母王冉前头见到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