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钱帆示意他看那边,
吴烬看过去,
日出雾露馀,青松如膏沐。
晨起初露,日出如画,漫天红光映半天,山林交辉相融,山下村落炊烟袅袅,小镇乡情,与世隔绝,何不是人生幸事。
可在如此画卷下的每一人,都无心恋赏。
男人身穿墨黑飞行夹克,靠在车头打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些什么,他面无表情听着,
“月亮丫头也去了?”靳越问他,
“嗯!”
“臭小子,你自己去就行,把我姑娘带去干什么,那里多危险…”好似他是拐骗乖乖女的黄毛,
“他担心景昂…”靳图南不理会他叨叨,
“阿南…”靳越犹豫,
“爸,景昂是她亲生哥哥…”他直截了当,
靳越嘴巴张了张,下意识看向顾晟所在方向,男人风姿绰约正和人严侃阔谈,猜想他该是不知情的。
“顾家那边不知道,您也别说…”起码现在不能说,在月亮没表态前,谁也不能打破这层平衡。
顾晟抬头看过来,靳越立马转身转移话题:“我知道了,那个…你们注意安全”
“阿南过去了?他有心了”,顾晟满脸疲惫,从事发到现在几乎没睡,
“他过去也好,关键时刻能帮上点忙…老爷子那边还不知道吧!”
“嗯,暂时瞒着,但瞒不了多久,”
靳越了然,顾家唯一的长孙,老两口怎么能接受。
“你知道,在我印象里你还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因为当时他父亲发来的照片就是她少女时模样,明艳灿烂,充满朝气。
不像之前见面,她整个人冷漠悲戚,眼底全是死寂。
“老师应该也只有我高中时的照片…”她轻扯嘴角,
“我爸妈他们…还好吗?”余澈眼底有深深愧疚,他从未尽过一个儿子该尽的责任。
“师母上个月摔了腿,做了手术…”她如实告知,没有隐瞒,很多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更容易恐慌。
“那我妈她怎么样?还好吗?手术顺利吗?要给他们换房子,总是不同意,年纪大了,老房子多有不便…”他急得眼眶都红了,噼里啪啦一堆问题,
“手术很顺利,现在老师和师母在我学校对面的房子里休息,电梯房,出行方便些…”顾念汝耐心一一回答,实事求是,没有夸大,没有自居。
“手术也是你帮忙安排的吧!”余澈看她,他记得她是学医科的,
“老师担心师母,托我给安排个床位…”
“念念,谢谢你!”余澈真心感谢,
她摇头:“余澈哥,老师帮助我很多,这是我应该做的,”
亦是察觉她的低沉,“念念,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嗯,希望吧!”,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